画云妨点头。
画缓慢腾腾的走到灶房喊到:“娘子!家里来客啦!”
年叶从灶房走出,看了眼画云妨,愣了半天。直到画缓叫了她才回过神。
她招呼画云妨到屋里坐下,又匆匆回到灶房看火候。
“真像啊……”她喃喃地说着。
画云妨看着两人忙前忙后,笑了笑,消散在原地。
他又回到了那山间,寻了一岩洞盘腿坐下。
他取了块湿泥,引出了那力量。
泥块悬浮在掌心,缓缓有了形状。
画云妨脖颈处溃烂流血,是用这力量的反噬。
他一坐便是两年,起初这洞中只有一个人,随后变成了两人。
两人生的一般无二,简直像是在照镜子。
画云妨睁开眼,他轻抚面前自己的面颊。
“以后……你来替我陪着他们吧,至少,要让他们无遗憾的离去。”
“画云妨”在他的声音中睁开眼,露出一个同他一样灿烂的笑容。
在他看见年迈的爹娘时他就明白了什么。
从前他无论如何都救不了的人,原来离了他才能平安。
那股力量,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可世间那么多人,为何偏偏他倒霉的撞了了那力量。
他真的好痛恨,但他也不能怎么样。
既然他不能靠近爹娘,那便做个泥人儿替他来尽孝吧。
他所求……不过就是那两人、那一屋、那山花。
画云妨带着泥人回到了家,进门便看见两座新坟。
这次他不再哭泣,走到院里他儿时爬过的树下。
想当年头一回爬这树还是被他爹拿棍吓上去的。
想到这,他轻笑一声。
伏身刨起了土。
他刨出了坛酒。掀开盖子,散发着阵阵桂香。
院里这树其实是桂树。某年秋季,他一时兴起酿了坛桂花酒埋在树下,想着过他个几年再喝,结果祸事横起,他也再没记起那坛酒。
如今终于想起,他便刨了出来。
这酒在地下埋了数十载,也不知喝了会怎样。
画云妨靠在他娘的碑上,轻声说话。
“娘,儿子不孝,这次没能陪你们,但以后,我……会陪着你们,你们不会在遗憾离去了,只是,我见不到你们了。”
他喝完了满满一坛酒,醉的一塌糊涂,他在两座坟前哭泣大笑,吟歌唱诗。
好生快活,好生洒脱。
曾经的苦恨悲欢都离他远去。
只余曾经少年最纯粹的情感。
他笑着对那泥人道:“你啊……叫生溢!生气满溢!而我嘛,以后还是叫云妨吧,娘要我闹腾!哈哈哈哈哈……”
他唱了儿时年叶常唱给他的歌儿,一曲终了,人消散不见。
……
“哎!醒醒!妨儿?”
“画云妨”睁开眼。
年叶笑道:“真能睡,你爹差点急死,快回家啦,过生辰。”
天已经黑了。
“画云妨”冲年叶嘿嘿笑一声,跟着回了家。
那颗他躺过的树开着妃红的樱花,树后躲着一个人,天太黑了,没人注意他。
他偷偷跟着回了家,翻出了画缓放发冠的那个盒子,将发冠换成他用力量化成的假货,离家远去。
画云妨将玉冠带在发顶,最后看了一眼亮着暖黄灯光的屋子。
——
“贼!抓贼啊!!那个贼又来偷药了!”
街边的药铺又闹腾起来,掌柜的声嘶力竭的呐喊没有人回应。
一旁茶摊的人窃窃道:“活该!要不是这就一家药店谁买他家东西,同一味药,人家卖十钱,他卖二十钱!忒不要脸!”
“就是!那偷药的贼是贼了点,但也算行侠仗义了吧!最好多偷点,给他偷关门!”
……
画云妨跑的飞快,一路溜进深山的一处岩洞中。
这岩洞里别有洞天,桌椅床灶一应俱全。
一看便知此洞之主很会过!
但洞主人似乎并不满足这个洞,在他眼里自己住洞里简直像个猴儿!改天必得找个宝地盖房子。
但这想法拖了不知多少年……
他将“行侠仗义”来的药捣碎,退去衣物糊在伤口处。
他浑身上下都是伤。那力量很是讨厌,用一次就伤一次。
画云妨痛到面目扭曲,嘴里嗷嗷乱叫。
不知道的真以为是猴子。
待上完药裹好布条,画云妨便瘫倒在床。
他体内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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