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陆运秋最后叮嘱,“玄天宗外围有迷阵,跟着玉坠的指引走。如果三天内你没出来,我会带人去找你。”
夜枫岭点点头,摸了摸胸前的玉坠。自从昨夜感应到江沉霜的危险后,玉坠就一直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他时间紧迫。
山路越来越陡,植被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突兀的怪石和盘旋的雾气。按照地图所示,这里已经是玄天宗的外围区域,但举目四望,除了荒山野岭什么也没有。
“系统?”夜枫岭再次尝试呼唤,“如果你能听见,告诉我该怎么找到入口。”
依旧没有回应。自从戴上禁灵锁后,系统就像被屏蔽了一样,只偶尔闪现几个模糊的词语。
正午时分,夜枫岭来到一处悬崖边。地图显示玄天宗应该就在前方,但眼前只有深不见底的峡谷。
他掏出玉坠,发现它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斑,投射在岩壁上形成一条若隐若现的光路。
“这是...要跳下去?”夜枫岭咽了咽口水。
他小心地靠近悬崖边缘,突然,玉坠剧烈震动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他向前倾——
“啊!”
夜枫岭失去平衡,跌入悬崖。想象中的坠落感却没有出现,他像是穿过了一层水膜,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化。荒山野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时间遗忘的废墟。
残垣断壁间依稀能看出昔日的辉煌,破碎的玉石台阶上刻着古老的符文。最引人注目的是废墟中央那座半坍塌的祭坛,九根石柱环绕,即使历经千年风雨仍屹立不倒。
“玄天宗...”夜枫岭喃喃自语,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他谨慎地向祭坛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记忆的碎片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给他一种奇怪的既视感,仿佛很久以前他曾在这里生活过。
祭坛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大小与玉坠相仿。夜枫岭犹豫片刻,将玉坠放入凹槽。刹那间,九根石柱同时亮起金光,在空中交织成复杂的阵法图案。
“以血为引,唤汝真名。”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祭坛上回荡。
夜枫岭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玉坠上。鲜血接触到玉坠的瞬间,金光暴涨,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千年前的玄天宗,鼎盛时期的辉煌景象;一个与他现代父亲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玄天宗主叶寒舟,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传授剑法;魔族大军压境,叶寒舟在密室中绘制复杂的阵法;最后是惊天动地的爆炸,男孩的灵魂被送入一道光中…
“啊!”夜枫岭抱住头跪倒在地,那些记忆碎片如利刃般刺入意识深处。
他终于明白了——他不是偶然穿越到这本书里的路人甲,他是叶寒舟之子叶星辰的转世!当年叶寒舟为保护幼子,用禁术将他的魂魄送往异界,直到千年后才回归。
金光渐渐散去,夜枫岭浑身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向自己的双手,那些曾经陌生的灵力流动现在变得如此熟悉——那是玄天宗的功法,深藏在血脉中的记忆。
“系统…”他哽咽着呼唤,“这就是真相,对吗?”
“是的,宿主。”系统的声音终于清晰响起,却不再是机械音,而是与叶寒舟有七分相似的温和男声,“或者说,星辰少主。”
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在祭坛上凝聚成形——一个与夜枫岭梦中见过的叶寒舟极为相似的男子,只是年轻许多,眉眼间透着温柔。
“你是...?”
“我是叶青,您父亲的剑灵,也是您幼时的剑术老师。”男子微微躬身,“当年宗主将您送走后,分出一缕我的灵识附在玉坠上,随您一同转世,只为有朝一日引导您归来。”
夜枫岭——或许现在该叫他叶星辰了……不喜欢这个名字,还是算了吧——艰难地消化着这些信息:“那江沉霜...他为什么会有玉坠?”
叶青的身影闪烁了一下:“江家先祖江无涯是宗主挚友。当年大劫将至,宗主将三枚天枢印碎片分别托付给三位至交。江家世代守护的正是其中一枚,也是承载您魂魄的那枚。”
夜枫岭握紧玉坠,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江沉霜就有种莫名的亲近感。他们的缘分,早在千年前就已注定。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突然从胸口炸开,夜枫岭惨叫一声倒地抽搐。同命咒纹路如同烧红的铁丝般灼烧着他的皮肤,体内的灵力被疯狂抽离。
“不好!”叶青脸色大变,“江沉霜有生命危险,同命咒正在自动抽取您的生命力维持他的生机!”
夜枫岭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眼前闪过江沉霜奄奄一息的画面——他躺在病榻上,面色灰白,唇角不断溢出鲜血,几位医者围着他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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