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秋给的小包袱紧紧绑在腰间,里面除了干粮和地图,还有一张字条:“玉坠是关键,去玄天宗。”
密道出口隐藏在一处瀑布后方。夜枫岭冲出瀑布时被激流冲得一个踉跄,重重摔在潭边的碎石滩上。
膝盖和手掌顿时被割出数道血口,他却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往树林深处钻。
直到再也跑不动,夜枫岭才靠着一棵古树瘫坐下来。黎明前的森林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颤抖着解开包袱,就着月光查看地图——玄天宗遗址位于西北方向的群山中,距离古云凌至少有十天的路程。
“系统?”夜枫岭在心中呼唤,却依旧得不到回应。自从戴上禁灵锁又摘下后,系统的联系就变得时断时续。
他摸了摸胸前的玉坠,触手微温,仿佛有生命般轻轻跳动。这让他稍微安心——只要玉坠还有温度,就说明江沉霜还活着。
“师兄…"夜枫岭喃喃自语,眼前浮现江沉霜那双发红的眼睛。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夜枫岭已经翻过两座山头。
他不敢走大路,只能在密林中穿行,衣服被荆棘划得破烂不堪。
中午时分,他在一条小溪边停下,狼吞虎咽地吃了半块干粮,又灌了几口冷水。
水中倒影让他吓了一跳——脸色惨白,眼下青黑,嘴唇干裂出血,活像个孤魂野鬼。
他苦笑着捧水洗了把脸,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犬吠声。
“该死,追踪犬!”夜枫岭跳起来就往溪流下游跑。水能掩盖气味,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溪水渐渐变深,没过膝盖,又没过腰际。夜枫岭咬牙坚持,直到水流湍急处才爬上岸,钻进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追兵的声音渐渐远去,他长舒一口气,却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夜幕降临,夜枫岭在一处岩缝中蜷缩着休息。远处雷声隆隆,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他抱紧双膝,突然觉得无比孤独。
穿越到这个世界不过数月,却已经历了比前世二十年更多的生死考验。而这一切的中心,都是江沉霜。
第一滴雨落下时,夜枫岭的眼泪也跟着落下。
他想念江沉霜给他上药时微凉的手指,想念泡温泉时那人水汽氤氲的侧脸,想念屋顶上那句"要死一起死"的誓言。
暴雨倾盆而下,夜枫岭浑身湿透,冷得牙齿打颤。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冻死在这里时,胸前的玉坠突然发出一阵暖意,逐渐扩散至全身。
他惊讶地捧起玉坠,发现它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青光。
“是你在保护我吗,师兄?”夜枫岭将玉坠贴在额头,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远方江沉霜的温度。
与此同时,古云凌刑堂内,江沉霜被铁链锁在石柱上,九根漆黑的蚀骨钉悬浮在他面前。
金霞宗掌门、银斩峰长老和古云凌的几位高阶修士围坐在四周,面色阴沉。
“江沉霜,你身为古云凌首徒,却包庇异界邪魔,可知罪?”金霞宗掌门厉声质问。
江沉霜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夜枫岭不是邪魔。”
“冥顽不灵!”银斩峰长老怒喝,“第一问:夜枫岭体内的异界之物,你可早已知晓?”
第一根蚀骨钉“嗖”地刺入江沉霜右肩,鲜血顿时涌出。江沉霜闷哼一声,却仍挺直脊背:“不知。”
“第二问:他手臂上的玄天宗秘纹,你可曾见过?”
第二根钉刺入左肩,江沉霜的额头渗出冷汗:“见过,不知来历。”
“第三问:你与他结同命咒,是否别有用心?”
第三根钉刺入右腿,江沉霜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没有!同命咒只为分担魔气!”
审讯持续到第六根蚀骨钉时,江沉霜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呼吸微弱,却仍坚持夜枫岭无辜。
古云凌的几位长老面露不忍,但碍于金霞宗的压力不敢出言阻止。
“第七问:”金霞宗掌门冷声道,“你可敢以心魔立誓,夜枫岭绝非影宗奸细?”
第七根蚀骨钉缓缓对准江沉霜心口,这是最痛的一钉。江沉霜抬起血迹斑斑的脸,一字一顿道:“我江沉霜以心魔立誓,夜枫岭绝非奸细,若有一字虚言,愿受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蚀骨钉刺入,江沉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昏死过去。刑堂内一片寂静,连金霞宗掌门都变了脸色——如此重誓下,江沉霜要么说的是实话,要么就是疯了。
“带下去医治。”银斩峰长老打破沉默,“明日继续审。”
当江沉霜被抬回房间时,陆运秋已经在等候。他看着师弟奄奄一息的样子,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群老匹夫!
“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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