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过程中,他那身衣服沾满了血,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在岳小伟的店里弄了身寿衣穿。也可能是,觉得打扮得神神鬼鬼的,夜里出去就算有人看见也没人敢拦,嘿,可惜咯,刚把这岳小伟卸了一半,让出来修电闸的邻居撞个正着。
“要我说洪二发也是杀人心虚,不出声躲在屋里不就完了,怎么会想到干脆弃尸逃跑?给这邻居老爷子吓的,没死过去算有造化,以为自己真见鬼了,人都到派/出所了还说有鬼杀人,现在都在医院没出来呢!”
犯案后的洪二发最终选择扔掉那把剔骨刀,抛下屋里的尸体和吓得愣在原地的目击者逃跑。
凌晨的棚户区根本没人在外游荡,就算有,也被目击者那嗷一嗓子惨叫吓得不敢出门,毕竟这里平时老有人打架,不怎么太平。
无人阻拦,洪二发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越过一地拆毁的凌乱砖块跑了。百米之外,小诊所的监控摄像目送着他,奔入了茫茫雨夜。
仅仅一天之后,7月15日,警察就在监控的帮助下找到了洪二发:他目前藏匿在长宁河畔的自建棚户房内,漕桥派\出所大队长余刚已经先行带人出发,实施抓捕。
“嘿,你这么低着头看也不晕车。”杨繁看向窗外,遥遥的,已经能够看到奔腾的长宁河。
“不晕。”江桢闭上眼,把刚刚看过的案情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某个地方出错的感觉在他脑海中盘桓不去,但一时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副驾的宋柏,后者正在接电话,那头不知是谁急促地大声说了什么,宋柏沉声道:“知道了。”
随后吩咐开车的学警:“把警笛拉响,前面左拐,上跨河大桥,洪二发跑了,现在就在桥上。”
学警心中一凛,骤然尖锐的鸣笛声划破章宁市区的宁静,警用红旗利落拐上跨河大桥,一个持刀狂奔的大汉撞入一车人的视线,在后面紧追不舍,却被不知内情的车流堵住的正是余刚。
那个大汉就是他们要抓的洪二发。
杨繁“卧\槽”一声:“咱来得还挺巧。”
宋柏整理了一下腰上的单警装备,捞起步话机:“戴奇。”
戴奇那边回答得干脆利落:“已经和仲夏在守桥头了。”
宋柏推门下车,对江桢道:“和杨繁看好这边,等派\出所的人上来和你们汇合,不要再放进无关车辆,明白?”
说罢他不等回答,逆着车流向前方马路正中胡乱挥刀的洪二发扑身而去。
他们这辆车后,漕桥派\出所的金杯来迟一步,民警们下车拉线,好不狼狈。
杨繁问:“什么情况?!”
一个民警答:“本来进行得很顺利,谁知道这孙子狗急跳墙,从墩柱爬了上来!”
“从哪儿?”杨繁跑到桥边一看,钢筋混凝土浇筑的桥墩不可撼动地站在汹涌的河水之中,乍看上去根本没有下手立足之处。
他心里一惊,小声嘀咕:“卧\槽,cos蜘蛛侠呢?”
另一边,宋柏已经逼近到洪二发身前。
二人离得极近,洪二发拧身挥刀就砍。两人身高相仿,这一下如果没躲过去,恐怕要被活活划瞎眼睛,宋柏仰头避过,抬手欲拧对方手腕,竟然扑空,那大汉就在他闪避的瞬间越过了大桥栏杆!
洪二发不要命的逆行狂奔很快引发了交通混乱,被迫逼停的轿车连环追尾,后面刚上桥的小汽车车主干脆下车看热闹,繁华的跨河大桥几分钟之间水泄不通。
余刚终于得以插空奔至缠斗的二人身边,下一秒就差点被刚提上来的那口气噎死:“拦住他!别让他跳河!”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洪二发毫不迟疑,嗵一下跳入长宁河中。
守在桥下各点的警员们纷纷围上,然而正值盛夏,连日暴雨之后,长宁河正在泄洪,滚滚洪水卷着泥沙,把人吞没就是一瞬间的事,洪二发下去之后再没上来,留下岸边的警察们惊疑不定地等着命令。
“愣着干吗,接水上派|出所。”宋柏镇定的声线接入耳麦,戴奇和杨繁立刻不约而同地回了声“是!”。
宋柏脱了警用防刺背心,已经翻过护栏,见余刚过来,抛过了自己的步话机和耳麦。
“宋支队你……”余刚心说你不会也要跳吧,虽然知道你有能耐但这可是正在泄洪的长宁河,给它取名长宁就是因为动不动就暴涨淹死人!
余刚这边天人交战之际,一道矫健身影越过拥堵的小轿车,那是本应该和杨繁一起守在桥头的江桢。
“你要干什么?”宋柏冷静镇定的表情终于有一丝碎裂。
江桢看了他一眼。
只是眼神交错,宋柏已经预知他要做什么一样,伸手就把人往回拉。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江桢干脆利落地撑住栏杆向外一跃,浅蓝色制式衬衣翻飞一角,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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