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配得到她的拯救,腐朽的埃帝罗就应该一直让它烂下去!她已经做的够多了,她已经为了这个国家葬送了一条命了!她该解脱得到自由了。
柴火越烧越烈,阿雅望着被烧成灰烬的柴,此刻的想法被无限放大。
那些背叛与丑恶的嘴脸像啃噬大树的虫子,蠕动着身躯将所有营养吞入腹中。只要一想到那些为此牺牲又被辱骂的人,阿雅就感到深深的后怕。
她不想娜芙提斯成为牺牲的一员,她也不想娜芙提斯成为什么伟大的开创者,阿雅只想自私的将她牢牢捆在身边,两个人找一处与世隔绝之地,安稳的度过这一生。
开创者是牺牲者,是自己看着血淋淋的爱人却无能为力。
所以想要活着,就必须逃走!
没错,她们应该逃走,远离一切是非。
也许等她醒来发现不对劲时会试图折返回来,会打自己骂自己,可这些都没关系。
只要她活着,哪怕她会恨自己也没关系。
阿雅将娜芙提斯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颤抖着伸出手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看她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以及指尖缠绕着的微弱呼吸都在让她再也无法克制心底的冲动,更加坚定逃离的想法:“我带你逃走,你要醒过来辱骂我的无耻,痛斥我的自私···你一定要醒过来。”
无论她的声音多么诚恳卑微,娜芙提斯始终没在回应她。温热的泪水浸湿她碧色的双眸,打落在太阳没了光圈的轮廓上,可惜信徒的眼泪无法让太阳再次闪耀,那双金色的眸子依旧暗淡在云层之中,不应任何人的泪水而产生奇迹。
外面的白雪,越下越大。
却再也无法掩埋那颗炽热的心脏,又或者说···欺骗自我的这些年里,病态偏执的爱早已将阿雅改变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
她不在甘心成为那个默默在背后爱她的阿雅,哪怕不告诉她心意,也不愿让任何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疯子触碰她一点点!
“你是自由的,任何东西都不该成为束缚你的枷锁。”娜芙提斯耳垂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可那双象征生机的绿色耳坠也依旧还挂在她的耳垂上,那是阿雅曾经送给她的礼物。
她骗她说绿色的耳坠代表新生,其实说到底只是希望她身上能带有自己瞳色的宝石,就如同某种卑鄙的标志镶嵌在她的身上,仿佛这样她就是属于自己的。
阿雅苦笑着,又开始忏悔起自己曾经的无耻行径。
她欺骗了她···一次又一次。
“想要自由,那就带她走。”一个男人焦急的从洞外走进这一处温暖之地,扯下自己的黑色厚斗篷丢到阿雅身上,橙红色的火光映照出他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以及特别具有特点的一条道疤划过他瞎了的左眼上。
阿雅只匆匆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到来,裹紧了厚斗篷,可还没来得及再次捂热像是惦记着什么似的,又把那件带有余温的斗篷盖在了娜芙提斯的身上。
男人靠着墙壁滑下,坐在靠近火堆的地方看着阿雅的行为,不知是在提醒还是讽刺,耻笑她道:“你不会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藏匿的很好吧?”
这句话显然是在提醒阿雅的感情,可她再也不会去反驳这份感情了。眸子一转看向男人戏虐的眼时充斥着敌意的侵略性。
“要是你认为一个奴隶不会藏匿感情就错了,一切都是我故意的。”
她确实在一开始认不清这份感情,可那些露出的关爱从不是虚假的,反而是故意做给那些人看的。
为什么呢?
因为嫉妒,因为不甘心。
所以喜欢别人误会她们的不清不楚,却又要反驳的恰到好处。只有这样自己外露的感情会被人们发觉,而她却不自知;只有这样当自己的反驳时,那些流言蜚语才不会冲向她。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啊。”男人取出药膏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之上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完罢,又将药膏丢给阿雅道:“这药膏我自己试过了,不用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明天晚上带她走,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
阿雅单手接住药膏,依旧谨慎的看着他又仔细闻了闻,看着他的一脸坦然总让她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仿佛被设计走向另一个陷阱。
当时自己在德尔家中,不知为何突然开始混乱起来,只能从一些只言片语中听见一些关于娜芙提斯被处罚的消息,自己顾不得那么多就要去救人时,奥菲洛斯出现了。
他告诉自己往宫殿东处走,他安排好了一切,将娜芙提斯救走后就在这个洞里等他就好。可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处于谨慎还是问了一嘴: “为什么国王会突然对殿下下死手?”
“因为他疯了。”男人随意的回答迅速而果决,这样的回答自然不会是真的,可如果那个人是左塞斯又不会假。
“殿下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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