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阿雅并不好糊弄,又或者说在娜芙提斯这件事情上糊弄不了她。
奥菲洛斯告诉过自己,这个叫阿雅的女人比任何人都要小心谨慎。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欺骗,坦然对她碧绿色的眸子道: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计划,按照计划娜芙提斯会死在今天,用她的死来制造混乱和舆论,让那些站在国王一队的贵族清楚认识到国王的残暴是没有人性的,借此让他们动摇加入我们。可出于私心,奥菲洛斯不想她死,这对我们太划不来了。”他伸手感受火堆传来的温度,将目光移向昏迷不醒的娜芙提斯身上,眼底涌出几分敬佩,这样的目光她在熟悉不过,直接往侧身挪了一步挡住了他的目光继续审视。
“这样啊。”阿雅像是突然松了口气似的,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对他微笑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就带我们走吧。”
“现在?”男人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皱眉将那双如蛇般冰冷的眸子挪向阿雅微笑的面庞试探性的问道:“你逃出皇宫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娅安菲?”
“没有。”她干脆利落的回答着,又即刻将娜芙提斯背上,用两件斗篷将她裹紧,即刻准备着出发没有给男人任何说下去的机会,用眼神示意他走出去带她走。
“不着急那么快走,今晚很混乱,城门那边不一定有机会混出去,我先带你找个地方休息。”他的眸子看向被捆成粽子似的娜芙提斯,想帮她背却被她细小的动作暗示着拒绝,他也不好在继续动作。
“好,那你带路,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帮我带一些药草来。”阿雅眸子明亮亮的,仿佛已经完全信任了这位朋友。
“小事。”他起身将火堆淹灭,踏出雪地的第一步,而阿雅就在身后踩着他的脚步前行。
今晚的风意外的刺骨,冷的她每一根血管的方法流淌着冰冷的银针,刺穿了每一寸肌肤。
他们越走越远,漆黑的天空飘落着纯白的雪花,点缀她冻红的脸上。腹部的伤口一直得不到药物的缓解而渗出不少的血···最终没走多远时。
“扑通——!”
她毫无征兆的跪倒在了雪地之中,却还在用仅存的意识想去支撑自己站起来,男人见此又立马折返回来将她扶起,可就当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抬起的一瞬间,那双野性的眼像是发着光在眼前猛然闪过,在自己毫无防备的一瞬间举起匕首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还来不及反应,她的刀尖就以抵在自己眼球上,整个身体如同凶兽捕猎趴在他身上 。
“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反抗,而是疑惑阿雅这样的举动。
“动摇的贵族也包括塔里在内吗?”她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挑眉反问他,又想起在东边大门打开时她看见了塔里的身影,他看着自己却笑着嘴里嘟囔着什么。
闻言,男人叹气像是一个被奥菲洛斯的计划导致不小心制造了误会的人 。
虽然感到委屈可也依旧坦然。
“对。”
对,字刚一落。冰冷的匕首瞬间抵住他的咽喉,锋利的刀刃轻轻一碰就划出一道鲜红。
“撒谎。”阿雅暗淡沉寂的眸子在雪色下映射出凶厉。
“不要把你理解不了的事情,当作别人对你的谎言。”男人向下瞥了一眼那把匕首,安然的伸出指尖轻轻触碰,没想到下一秒阿雅立刻收回匕首,掐住他的脖子道:“你说错了,除了她,我不相信任何人。”冷寂的语调却透露着一股温热的温度,每一个字眼都仿佛雕刻着独属于娜芙提斯的标记。
“还真是一条忠心的好狗。”男人出言嘲讽,阿雅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可话音未落突然抬手掐住阿雅的腰要将她丢下去,还没等丢出去的瞬间阿雅立刻手起刀落将匕首快速刺下。
一条鲜红的赤道从银色刀刃中产生,被丢出的瞬间阿雅也下意识的抱住娜芙提斯,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冲击。
雪色的轨道两端屹立两个不同的人。
男人捂着胸口的长长伤口,烦闷的吐了口唾沫,兴许连他自己也没想到阿雅的反应会那么快,会在被丢出的瞬间给自己带来伤口。伤口虽不深却很长,几乎是从肩膀到腹部长度。
见此,阿雅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将手臂上的绷带扯下,紧紧的捆在腹部不然鲜血再次裂开。男人虽没有再次攻击却意识到什么似的有些发笑:“你尽然把药膏涂在自己身上。”
“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了。”阿雅咬着牙回答他。
他当时递过来的药膏,阿雅不放心直接给娜芙提斯使用,便先涂抹在了自己与她相似的伤口上,而结果也如她所料,药膏内存在让伤口更加严重的成分。
如今的她不过是强弩之末,就连拿起匕首都是问题。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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