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哽咽着,微弱的声音想尽可能的不被哭声淹没道: “殿下…这些刑罚真的打的我好痛好痛······我已经没办法忍受了…我不想…不想变成老鼠和虫子的食物和巢穴… 殿下…”说道最后甚至变成了请求,对上她毫无求生欲的眼她也明白了这些话的意思。
娜芙提斯拧眉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殿下···我害怕某天自己会受不了疼痛而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别说了,我现在就带你走!”娜芙提斯忍着哽咽去解锁链,可那把锁却被阿莎紧紧的握在手里仿佛某种奇怪的封印,明明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可手上却还有娜芙提斯掰不开的手指。
她无视了娜芙提斯的话继续请求: “ ···杀了我,殿下·····杀了我,让我解脱···让我不在痛苦。”
明明想在这一刻得到一丝关爱却成了一种忏悔。
明明想将这些天的恐惧与折磨说出来,却怎样也无法准确的说出来。
原来她早就忘了该如何去索要一份关爱了。
阿莎所明白的只有…若是自己不死,那么自己终有一天会做出背叛她们的事情,而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自己便成了罪人。
国王想以折磨自己来逼供,又想让娜芙提斯救下自己进入圈套。
所以从一开始,国王就准备好了两条路。
他认为娜芙提斯会救阿莎,即使她真的铁石心肠不救她,阿莎也会因为禁受不住长期的折磨而叛变…
而唯一能保全双方的办法只剩下了他不会相信的一条路…
他不会相信奴隶会为了保全别人而牺牲自己…
是啊,所有贵族都觉得我们是这种人。卑鄙肮脏···
“我做不到···阿莎,我们是伙伴···我做不到。”
这是除了弟弟以外的人会因为自己的离去而哭泣,她头一次觉得那么开心。
要是自己没被抓住该多好,也许···自己就能自信些···
“可是殿下···我真的太痛苦了,就当是在救我吧···好吗?”阿莎的声音也越发哽咽,凌乱的头发遮盖着她湿润红肿的眼眶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散发着深深对死的渴望。
娜芙提斯犹豫不敢开口答应,可望着她皮开肉绽的伤口与痛苦恳求的双眼,她不得不答应狠下心去答应这个唯一的请求,是她的无能害得这些人被迫牺牲!是她的愚蠢将一切毁于一旦!
“好···好···好·····”
一声声的好,如同自嘲自己的无能一般任由泪水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任凭这股深深的自责与惭愧摧残自己的理智。
得到满意答案后阿莎释然的笑了:“太好了···终于能彻底摆脱这个国家的诅咒了···终于能逃走了····”
娜芙提斯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刑具面前,那些琳琅满目占满了人鲜血的铁器,仿佛散发着某些恐怖骇人的气息,令人颤抖恐惧的无法拿起来。
“殿下,我的弟弟······拜托你了 。”
她想选择一个尽可能不会让她走的太痛苦的刑具,可指腹拂过那些冰冷的铁具,都好似带着死者身前痛苦的哀嚎和凄惨,她畏惧的缩回了五指。
望着自己的双手,却让苦楚蔓延至眼尾,轻颤的双眸在某一刻另心脏深感绝望······
若是个瞎子该多好,看不见那些苦难,看不见权贵间的勾心斗角尔屡我诈,看不见所谓的人,便不必猜测人心。只需要在那一片眼前的虚无好好的活着就好·······
若自己也愚蠢到是权贵中的一员该多好,沉醉在一片纸醉金迷之中,不必对他人感同身受,将人生荒废在这一个腐烂的国度颓靡过日······
若是母亲死前将我一起带走该多好,我便不必用这双试图救人的手杀死自己的友人·····
“殿下···必须狠下心来···这条路必定会沾上鲜血···是敌是友···只要对自己有利都必须狠下心来···”阿莎见娜芙提斯迟迟没有动作,似也猜到了她又心软犹豫了。
她不怪她的优柔寡断毕竟娜芙提斯是第一次杀人,杀的还是自己的友人。
她尽可能让自己抬起头望向那如同曙光一般的背影,温柔虚弱道:“您不是在杀死我·····而是将我的灵魂救赎。”
话音刚落,娜芙提斯猛的转身将一把匕首刺入她的腹部,一寸又一寸·····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到到了生命流逝的感觉从胸腔涌入咽喉。
珠光般的泪水低落在杂草成堆的地面,滋润出了从天而降的血红的花。
阿莎欣慰的对娜芙提斯微笑着,目光追随她逐渐瘫软的动作又变得心疼,她的鲜血将一个无知少女变成了杀人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罪孽?
原以为,娜芙提斯会痛苦流涕,对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阿莎忏悔,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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