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想要帮助奴隶,娜娜想拯救奴隶。
他们似乎都有着必须要做的事情,可这个事情却总在让他们万不得已,总在让他们失去着些什么?
既然要失去?
为什么又心甘情愿呢?
既然万不得已,又为什么非做不可呢?
国王跟贵族以奴隶取乐,你们却看得见他们的苦难,好似这就是你们的使命,而我的价值···我的使命···我又能做些什么来帮助他们,来成为我心中的图比安呢?
这些问题源源不断的淹没了她,她想要逃离的决心在这一刻尽然产生了动摇。
那些答案尽然在疑惑的大海之中,以无数封与娜芙提斯相互写的信件得到了解脱。
那个答案似乎浮现出了表面,她猛的吸了一口气想让它变得清晰。
她抬头看向娜芙提斯试探性的问道:“所以···我若是不嫁,国王会杀了我的父亲,而我若是嫁了便可以拯救一部分下龇地的奴隶对吗?”
娜芙提斯想要反驳她的想法,可根本不等她说出口,娜丽丝便以沉浸在自我世界之中开始了自说自话,根本没留给娜芙提斯插嘴的机会。
“国王不会言而无信,他的承诺也许不会完全兑现,但也会兑现一部分。为了堵住幽幽之口他起码会让一些人进入工厂的。”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到了最后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十个?不,十个太少了,至少可以拯救一百个?对不对?至少我可以救出一百个下龇地的奴隶对不对?只要我嫁给国王我就能救下一百个!”她眼中甚至带着窃喜,完全没了刚刚的害怕与惭愧。
好似在莫名其妙之间,找到一种证明自己的方法。
“等等!娜丽丝!我说了我有办法让你不嫁。”
“不!我改变主意了,娜娜,我可以嫁!”娜丽丝猛的站起身,坚定的看向娜芙提斯:“在于你相互通信的日子里,我也知道了你在拯救那些可怜的人,我很感触···我父亲是为了拯救那些可怜的人才铤而走险的,虽然我从未真正接触过那些更加底层的人民,可你们也不能去剥夺我拯救他们的权利。”
“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救人不是自残!你所谓的拯救是在将自己推向深渊!”娜芙提斯也站了起来,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傻姑娘怎么又改变主意了?难道是刚刚自己说的话刺激到了她?
她明明可以在自私一些的,她还那么小,她甚至还未曾去见过除了埃帝罗以外的世界,怎么可以就这样以婚姻为囚笼困住自己?
娜芙提斯确实有一瞬间十分震惊,甚至是对她有些佩服。
可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葬送在这里!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不是伟大到牺牲别人或自己拯救别人的圣母。
“刚刚你明明不愿意嫁过来,明明有办法可以让你脱离困境保全阿别桑家族为什么又要去自我牺牲?就算牺牲也不应该是作为年幼的你!”
“我有人拯救,那他们呢?”
娜丽丝的话,尽然让娜芙提斯一时无法说出反驳的言语。她怔怔的带着震惊与几许迷茫看着眼前坚定到发着光的少女,不由自主颤动了眼眸,说不出一句话来。
娜丽丝继续道:“你曾经在书信里写到过一件事情,你说你们在救了那个姐姐的智障弟弟后问了他们:“为什么不离开埃帝罗?”
那个姐姐哭着对你说:“离开就能活下来吗?离开就能有希望吗?手上的枷锁取掉了,那心里的呢?离开埃帝罗自己又如何存活呢?从小大人教导她们的只有对着贵族摇尾巴这一套,对我来说离开会死,不离开也会死。”
埃帝罗的太阳,为她倾斜下了光束,将无数来自远方的呼唤化为了微风吹起她俩的长发,她赤裸裸的说出这件事情,将娜芙提斯的心狠狠的打下一锤,沉闷久远的疼痛一点点腐蚀她的眼角。
娜丽丝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一束破晓的光束····
“这件事情我曾经觉得很扯蛋,怎么可能没人想逃离地狱,怎么可能会有人逃离了地狱就活不了了。可我刚刚不知怎么了,想起这件事情心里一下子就觉得十分可悲了起来。”
渺小又可悲的让娜芙提斯觉得这般无奈,那些浅色的蔷薇为此落下泪,随着远方的声音飘荡过娜丽丝的眼中。
“你甚至不愿意听我说出救你的方法就这样鲁莽的决定了你的下半辈子?你刚刚明明还那么期待我能救你。”娜芙提斯的话没有任何责怪之意,却像到带着深深的愁苦。
“很奇怪吧?”娜丽丝却带着歉意的笑道,“我答应国王时也是这样,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后悔,”她摸了摸自己的头,“但是我觉得...能让自己有价值也不是那么悲伤了。”
价值?
牺牲自己仅仅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是有多愚蠢才会有这种想法?
看上去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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