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这样一个吃人的国家,尽也还会有如此纯粹的笑脸。
她也实在美丽,光站在那就知道是养尊处优且心性单纯的小姑娘,若不是嫁的人是国王的话,不管嫁给谁,她都会是幸福的,只是如今的她像只即将被送进鸟笼里的金丝雀,哪怕光鲜亮丽却也充满了悲剧。
可哪怕这是一个悲剧····阿雅也羡慕不已。
这样的情绪只维持了一瞬间,阿雅咬着自己的唇肉仿佛在克制着什么望了一眼娜芙提斯,似乎又在暗示着什么,直到娜芙提斯微微侧头含首,阿雅立刻会意将那些仆从带去了其他地方,让她们单独相处。
相比起其他贵族宫殿的华丽,娜芙提斯作为一国公主,宫殿的陈设却是极其的简约,虽然简约却意外的舒适美丽。
也许是看腻了那些金檀木散发的光泽和各种珠光宝气的装饰,所以当一路走过以花草和白色建筑为主的宫殿时,娜丽丝尽会觉得如此高雅圣神。
若要说这座宫殿最特别的是什么的话。
那大概就是花亭一处的五色玻璃,只要阳光找过五色玻璃,那么在五色玻璃下的浅色花卉都有了不一样的颜色,甚至在那面面白墙处都沾染了色彩。
而最奇妙的便是,那些仆人都极其喜欢往那条花亭的石板路上走,然后停留一会看向自己素白的裙子。
她奇怪的看向娜芙提斯:“她们为什么不走遮阴的地方?”
“因为···”娜芙提斯沉默了一会,回想起曾经自己也问过母亲相同的问题。而作为答案的继承者,她却不打算用母亲的答案告诉少女。
娜芙提斯浅笑道回答:“因为奴隶不被允许穿戴有颜色的衣服,在无法违抗的命令下,她们选择了一条有色彩却燥热的路前行。”
娜丽丝闻言突然想到什么。右手握拳,敲打在左手掌心难掩愉悦的心情将猜出的答案说出口:“我明白了!其实她们也想穿有色彩的衣服,所以哪怕被晒伤了也想让自己显得艳丽!”
一旁的娜芙提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在继续说这个话题,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回想着母亲曾经告诉自己的答案:“绚丽的色彩会在沙贤陛下手中,绽放在每一个埃帝罗人的心中,五色的琉璃代表着贤明、智慧、野心、勇气与担当。这是对所有人都祝福。”
····
当移步来到喝茶的地方后,娜芙提斯在确认了四下无人后才笑着将娜丽丝轻推到椅子前,将她按下:“来,坐吧。”随后又微笑着坐到对面,将天青色的茶壶拿起,为少女倒下一杯花茶。
即使这茶水早已凉透,却任然散发着一股显然易闻的清香,勾惑着二人的味蕾,即使还未真正品尝却似甜水般早已入喉,湿润了干涩的喉。
她开门见山道:“我有办法救你,但我更想知道当晚事情的前因后果,来制定一个计划。”
娜丽丝点点头,接过娜芙提斯轻推过来的茶,抿了一口后认真回想,将当晚的情况一丝一毫都说了出来。
“是陛下来家为父亲操办庆生宴,让全家族的人都诚惶诚恐。但好在宴会开始前一切都好好的,可我父亲不知道跟陛下说了什么,陛下却笑着沉默了许久,最后不知陛下又说了什么在上面指着我,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只看我父亲面露难色甚至可以说是惨白!不!是害怕到连表情都无法控制!陛下看我父亲不说话似乎不高兴了!我害怕庆生宴变成···”说到这里眼角又开始湿润嘴里一直喃喃说着什么却听不清,但也不难猜出是些对国王不好的话吧。
娜丽丝抽泣了几下鼻涕将未落的眼泪擦干,而杯中茶水已然见底。
她继续道:“总之我害怕他会伤害父亲和母亲,我二话不说直接说我愿意答应那个请求,我承认我当时很鲁莽,可陛下手中的匕首已经架在父亲的脖子上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原以为是与外邦人联姻,又或者是更加可怕的要求···却没想到···是嫁给他,我父亲要我闭嘴,我却不怕死的继续说我可以答应请求。哪怕最后国王好像要戏弄我一样,将那个要求又说了一遍让我明白,可我还是答应了。”在她抑扬顿挫后又渐渐悄然的声音,不难推测这个傻姑娘是带着几分无畏的勇敢和莽撞的。
可在那样的情况下,答应国王的要求确实是最合适也最安全的办法。
被捏的发皱的裙衫,又被眼泪打湿,她咬着嘴唇低头不断的看向娜芙提斯又低头,好似还有什么话很难被说出口。
蔷薇花瓣被无故吹落在了银灰色且光滑的石桌子上,而后又被微风吹起,落在了沙地上。
娜芙提斯看出来娜丽丝眼中的不安,还以为这个小姑娘又在心里想着对不起谁
“你不用介怀关于我母亲的事情的。”她微笑着将那双金色的眸子,润的更月色一般轻柔。
她却摇头,那些首饰随着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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