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晚听着左闻冉说的胡话,眉心跳了跳,“听话,少喝点。”
“就不。”左闻冉对着她做了个鬼脸,今天的账她还未同温落晚好好算呢,自己不过是喝点酒罢了,又要管东管西的。
不过转念一想,左闻冉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说点讨巧话,说不定本小姐听得开心了,便不喝了。最好在称呼上有些变更,言语嘛,亦是可以变变的。”
呵呵。
温落晚已经知道左闻冉这是在逗弄她了,沉着眸子抿着唇,不说话了。
“不是已经教你方法了么?怎么还无动于衷的?”左闻冉戳着那人的侧腰。
温落晚默不作声地吃完口中的食物,看着呈看戏样的訾家父子们,微微蹙着眉头。
“别闹。”
左闻冉来了兴致,“那我可接着喝了,你莫要管我。”
温落晚闻言,眉头蹙得更紧,良久才轻叹一口气,“我不会说。”
“你怎不会说?方才在外面你同訾海可是互吹了两刻钟。”左闻冉同她算着账。
女人放下银箸,另一只放在膝上的手磨拭着身上的绸缎,趁着他人不注意,悄悄凑到了左闻冉的耳边:
“姐姐不喝酒了好不好?我会心疼姐姐的身子的。”
温落晚说话时刻意放轻了声音,听起来比平日不知道柔情了多少倍,仿佛春风化雨。
左闻冉十分满意,连唇角都压不下来:
“没想到温相也会这样同人讲话啊。”
“温大人,您的脸色怎么这般红润,是有些太热了吗?”訾如函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无妨。”温落晚抿了一口茶,平复着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温某不胜酒力,许是喝多了。”
“可是您明明喝的是茶啊……”
訾如函的话还没说出口,便有一个女人突然自门外冲了出来,手中举着匕首,冲向坐在温落晚对面的訾海。
“訾海老狗!你给我纳命来!”
事发突然,将众人都吓了一跳,眼看着那匕首就要刺进訾海的胸膛,女人的手却突然被一只手擒住。
欧阳天干姗姗来迟,吓得就差扑到訾海身上,“訾大人,您没事吧?”
温落晚也同样关心着訾海,再卸去女人手上的匕首后亦问道:“訾大人没事吧?”
訾海在看清来人后脸色变得铁青,连温落晚的话都未回,嘴唇颤抖着大喊:“来人!来人!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给我拖出去!”
左闻冉眯着眼睛,这訾海的反应明显不对,有很大可能认识这个女人。
女人在被温落晚擒住以后不停地挣扎,直到温落晚转过去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后,才停止了动作。
“温……温辅?”
初温落晚辅国的时候,朝廷的官员们皆是这么称呼她的。
“嗯?”温落晚佯装疑惑,“你是何人?认识我?”
女人有些激动,脏兮兮带着血迹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指着自己:“温辅!我是尹忆巧,符离知府,先前在陛下的登基大典上我们还见过!”
訾海的脸都僵住了,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跑出来的,他方才还同温落晚说尹忆巧死了,现在活生生的尹忆巧就站在这里,听样子她俩甚至还见过。
他只能故作惊讶,看着尹忆巧,“尹大人,您不是……先前的尸体我们都查验过了。”
“訾海你还有脸说这话?”尹忆巧发出一声冷笑,见温落晚还不愿放开擒住自己的手,有些慌张,看着温落晚:“温辅,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没死,是訾海,都是訾海!”
“他当初看上我,我不愿,便借着生意之事给我下药,将我囚禁,甚至拿我的生父生母要挟我,在被囚禁的这两年前我遭到了数不清的迫害,这都是他所为!”
尹忆巧说着,露出自己身上的疤痕,“这些,都是訾海做的!温辅,您若是不愿为我主持公道,我恳请您放开我,让我亲自宰了这个畜生!”
“怕是不行。”温落晚开口,“訾大人是温某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訾海见状变得扬扬得意起来,甚至还开口嘲讽尹忆巧,“尹大人,您的癔症愈发严重了,訾某可从未做过这些事。”
尹忆巧只觉得浑身气血涌上心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温落晚,“温辅您?”
她印象中的温落晚可不是这样的。
訾海走到了温落晚的面前,笑着对她说:“温大人啊,多亏了您救訾某一命,这个女人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免得伤到了大人您。”
左闻冉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三个人,悄悄挪到了欧阳天干身边,低声问:“你方才去哪了?”
“自是去救尹大人出来。”
“你知道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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