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正如温落晚所说的,她只是受了些风寒,原本羸弱恶化的身体在这几天的休养竟然又慢慢好转了起来。
这才让狼烟将悬着的心放下,也专心致志地安排着手下们在四周布防。
铁匠们在这几日的相处中变得渐渐相熟,坐在一起聊着天,十分自在。
这院子里是有着大门的,在警告过铁匠们后,温落晚就命人一直将大门敞着,以便观察敌人的动向。
这位他们要等的人没让他们等太久,在日落时分,他骑着马踏进了院子中。
温落晚由于会锻铁术的原因,便随着人群混在铁匠堆,并不打算出面。
狼烟身旁的一位男人在见到来人后,先是观察了一下他,才上前谄笑着:“吴爷,您来了。”
来者蒙着面,眼睛上有一处长疤,确实是温落晚所形容的吴故的样子。
吴故没有说话,微微地点了点头,又扬起下巴看向了那些铁匠们。
男人立刻会意,大手一挥,“都上车都上车!”
其余人像赶羊似的将铁匠们赶上了车,温落晚被安排在了最外面。
吴故很满意男人的懂事,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很聪明。”
狼烟等人明白他可能会突然对他们下杀手,听见吴故说了话,手心里都出了汗,悄悄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好在吴故现在并没有想杀他们的意思,他好似有些着急,翻身上了马,大手一挥,示意他们驾车跟着他走。
温落晚看出了男人的异常,唇角微微勾了勾。
不出所料,吴故定是得知了左任之失踪的消息,看他这个样子,他还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风云升。
不敢告诉他也正常,像风云升那样残暴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吴故将左任之看丢了,怕是要受很多折磨。
温落晚猜测,他眼睛上的刀疤和总是蒙着面的脸,或许都同风云升有关。
吴故带的路温落晚十分熟悉,正是前两天他同凉墨偷偷摸摸潜入露天铁矿的小路。
她本以为吴故会带着他们去铁矿做一个月的苦力,没想到在一处岔路口他径直上了山。
“这次没有了做一个月苦力的缓冲期,看来不仅仅是因为左任之消失了而着急,有很大可能风允升就要在最近起兵。”温落晚想着。
玉泉山的地貌较为奇特,整体就像是一个偌大的酒楼,上升一定高度便能看见平原,这种景观让温落晚啧啧称奇。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更何况,她还未曾在书上读出来玉泉山竟然有这般奇貌。
若是等天下太平,若是那个时候左闻冉还在她的身边,她也还活着。温落晚想,带着她出去游山玩水,闲云野鹤,不问朝政,那是极好的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又想这些。”温落晚觉得自己最近有些莫名其妙,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让天下太平,再无不公才是她的终极目标,为了实现它,温落晚不惜奉献自己的一切。
马车是半敞着的,温落晚想要记住路并不难,她盯着前方吴故的背影,总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很像左嵩。
左嵩,就是被赶出左家家门的左家二爷,在上郡时温落晚曾问过左修环他的情况。
这个左嵩因为一个女人杀了先帝的小舅子,左家为了不受牵连,便将左嵩逐出了家门。
左嵩的母亲并不受宠,左承运也从不把自己这个儿子放在心上,像左家这样家大业大的名门望族,光是诛九族就要杀几百号人,自不缺继承人。
貌似用这个来比喻左家庞大的人数不太合适。
话题扯得有些远了。
左修环曾形容过左嵩的样貌,他的眼上不仅有疤,脸上,也就是吴故现在用面罩遮挡的这一部分,曾被火焰灼烧过,留下了一大片烫伤痕迹。
至于身形,只说左嵩身长七尺,有些瘦弱,看起来就像是在街上乞讨的乞丐。
若单说容貌,温落晚觉得这个吴故与左修环口中的左嵩有八分相似,但若加上身形,温落晚又觉得这是巧合了。
吴故虽骑着马,但看上去十分健硕,甚至还比温落晚略高一些。
一个人的容貌很好改变,但是身形不行。
但温落晚并没有将这份怀疑消除下去,那天在醉江月时左闻冉用的那一手偷梁换柱让温落晚在对待人身体结构上的改变也有了新的认识。
这段路程不短,经过露天铁矿后,又向上走了一个时辰。
直到温落晚看到了一片片小型的平房后,吴故才抬手示意他们停下。
狼烟等人都握紧的手中的刀,以防吴故过河拆桥。
“你。”他指了指方才在下面与他沟通的男人,“看见那处拿着甲片穿孔的人了吗?带着你们这些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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