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我的儿啊,到底是谁要害你啊?”说着又哭嚎起来。
宋暄眉头一皱,问:“怎么就确定是别人害的?”
黄忠刚想说有你说话的份吗,忽地看见他身上正七品的官服,一下噤了声。士别三日,他宋暄已经从穷书生变成探花郎了,这屋子里一个侯爷一个探花,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
廖夫人一听这话,当即道:“昨夜是他新婚夜,他总不能是自杀吧?况且富书为人和善、心性纯良,我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仇这么大的恨竟要置他于死地?!”
黄忠说话前瞄了眼谢晏。
谢晏慢条斯理喝着茶不说话,丝毫不往他这边看一眼。
黄忠淫浸官场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侯爷这意思是让他自己看着办,不用问他。
黄忠挺直脊背,拿出京兆府捕头的气势来:“传那新妇前来问话。”
这两人不知道,这新娘子可是一整晚都跟新郎廖富书待在一起,总该知道点什么吧。
很快,一位面容姣好,仪态端庄的妇人走了进来。
“民妇余雁乔给各位大人请安。”
黄忠:“我且问你,昨日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的丈夫廖富书为何死在新房?”
余雁乔用手帕擦拭眼角溢出的泪花:“昨日拜堂后我便一直在房里等着相公,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脑袋昏沉得厉害,打算去倒杯茶水喝,刚站起来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等我再次睁眼时,相公他……他已经……已经……”
余雁乔哽咽着没说下去。
廖夫人一听这话暴怒而起,咆哮道:“你个不中用的什么都不知道!自个相公就惨死在你眼前,你啥都不知道!娶了你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要不是富书非你不娶,我绝不会让你进我家门!”
余雁乔不敢作声,只是默默流淌着泪,任凭廖夫人的一顿推搡。
高柯上前手一动便卸了廖夫人的力道,将两人隔开。廖夫人瘫坐在地上咒骂连连,一时间喧哗如闹市。
还是廖老爷命人堵住廖夫人的嘴后扶下去才止住这场闹剧。
趁这时,宋暄抓紧时间问:“不知令郎……在何处?”
廖老爷见宋暄身着官服,恭恭敬敬回:“就在隔壁厅堂。”
“能否带我们前去看看?”
“可以可以。”
一行人来到隔壁。
正中央放着一张灵床,廖富车就在上面。两旁点燃着一排白烛,摇曳的烛火映在灵床上,不时闪烁着,诡异的是,廖富车还穿着昨日成亲时的新郎服,床上一袭白布上显着这红如鲜血一般鲜艳,看起来阴森森的。
除了死者,整个灵堂没有任何人。
宋义没忍住摸了摸胳膊竖起的汗毛。
他凑到宋暄耳旁:“怎么感觉怪瘆人的。”
宋暄也将双臂环抱在胸前,哆嗦了一下:“我也觉得,怎么还给他穿着红衣裳?”
宋义打了个颤,忽然高柯叫到一旁不知道说什么了。
宋暄慢慢往前走。
本就有点瘆得慌,耳后猝然掠过一股风,宋暄脊背瞬间涌上一阵寒意,然后就听见一个气声幽幽道。
“害怕啊?”
宋暄吓得浑身一抖,猛地一回头。谢晏笑意盈盈的脸就靠在他肩头,狠狠瞪了谢晏一眼,随后就转头不理人了。
谢晏还喋喋不休跟在旁边:“哎呀,吓到了?本侯给你赔个不是。”
宋暄侧过脸不看他:“侯爷不必如此。”
“宋编修?宋大人?明日我给你带千酥斋的梅子酥可好?”
“我不吃。”
“真不吃?”
“不。”
谢晏轻笑:“还真是冷漠啊。”
下一瞬只听廖老爷惊呼:“谁干的?!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有仆人从门外进来,哆嗦着答:“老……老爷。”
廖老爷上去就是一脚,恶狠狠道:“怎么不给少爷换衣服?平时都怎么教你们的!”
“是……是少夫人说先不换的,说等官府的人来搜查之后再换。”
廖老爷横了一眼余雁乔 还要发作,被宋暄拦下。
“少夫人说得对,先让黄捕头他们看过再换吧,免得换洗过程中破坏了线索和证据。”
廖老爷将信将疑,放下要打人的手。
黄忠带人上前对廖富书进行检查。一炷香过去,别说线索,连根毛都没看见。黄忠不信邪,将廖富书里里外外都翻看一遍,当真什么都没找到。
黄忠对谢晏摇摇头,然后来到廖老爷面前问:“你儿子有没有什么恶疾之类的?”
廖老爷:“没有啊,他身体好得很,连风寒不曾怎么得过?”
黄忠撑着下巴道:“不
喜欢破巢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破巢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