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有衙役进来。
“黄捕头,”正是派去查看婚房里的衙役:“那桌上的酒和吃食我们都用银针试过了,没毒。”
“也不是中毒,难不成真是有什么隐疾?”
宋暄眉头一拧,垂眸思索起来。
谢晏从一旁搭着宋暄的肩就搂着他往灵床走去。
“我们去看看?”
宋暄拂开他的手:“侯爷不怕冒犯您千金贵体啊?”
谢晏反而笑起来:“当然怕啊!”
重新揽住宋暄的肩膀,放低身段:“这不是劳烦宋编修陪我去看一看嘛,本侯胆子小,待会儿吓着了可就不好了。”
宋暄额角一突,甚是无语,这是他一个侯爷说出来的话吗?偏他又拒绝不得。
“下官不敢。”话说得冷冰冰的,身体还是很诚实跟着去了。
这廖富书体型高大,长相还算端正,想必之前也是丰神俊朗之人。他身上的衣服刚刚已经被衙役解开,扫过胸膛、四肢的确未发现伤口。
但这人不可能毫无缘由死亡,只是他们没找到关键而已。
“侯爷,去卧房吗?”宋暄换上一副笑脸。
“去……”谢晏拖长语气:“还是不去呢?”
宋暄不说话,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最终还是谢晏败下阵来,用他年少时说的话来讲就是——谁能拒绝美人的要求呢?
至于找人带路这事就不劳烦谢小侯爷去问了,宋暄很是识相地走到刚刚从廖富书卧房过来的小衙役身边,轻声道:“麻烦带我们去卧房一看可以吗?”
衙役愣了下,然后耳朵可疑的有些泛红,道:“可……可以,大人随我来。”
“多谢。”
衙役在前领路,两人在后并肩走。
片刻后,衙役就指着眼前的一间房:“侯爷,大人,到了。”
两人一同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整片大红,桌上摆着一壶酒和几碟点心,床榻上散着红枣和花生。一切皆如寻常人家婚房一般布置,没有什么奇怪的。
“新娘子说廖富书还没回房她便晕了过去,可有人作证?”谢晏忽然道。
宋暄:“只是有婢女说第二日发现时新娘也就是余雁乔的确半躺在床上,叫了好一会儿才叫醒。”
“这么说一整晚就只有余雁乔一人在房间,并无人作证。”
宋暄点头:“正是。”
谢晏摩挲着下颌,了然道:“既然想到这了为何不说?”
“只是猜测罢了,还是得找到证据。”
谢晏笑着点头。
两人又将房间观察了一圈,确实没发现什么。良久,谢晏道:“算了,待会儿我让高柯去找个帮手来,咱们先去问问那余雁乔。”
宋暄自然是听他的。两人折返大堂,谢晏吩咐了高柯几句,就让他去了,走的时候高柯还拉上了宋义。
“诶?你拉我走哪去?”宋义莫名其妙。
高柯:“我与宋兄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啊哈哈哈……宋兄陪我一起去吧,天色这么黑,我一个人有些害怕。”然后死拉硬拽把宋义拉走了。
宋暄瞄了眼谢晏,这人正若无其事看着他,嘴里还说:“他俩关系这么好了啊?”
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宋暄眉峰微挑,也不戳穿他。
“看不出来我哥还是个健谈的。”
谢晏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两人相视一笑便默契的转移话题。
宋暄找到黄忠,说了刚刚的一些情况,让他再问余雁乔。
黄忠对宋暄已经不是最初的态度了,这番宋暄一说,他便立马去办。
很快,余雁乔又来到堂前。
黄忠问:“余雁乔,我且问你,你得如实招来。”
“大人请问。”
“你说你昨日夜里晕了过去,可有人证?”
“门外的婢女皆可作证,”余雁乔道:“民妇拜了堂后就一直待在卧房,还没等到相公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黄忠显然不信:“那你的侍女呢?她为何不陪在你身边?”
问到此,余雁乔看了眼坐在一侧的廖老爷,很快又移开视线,欲言又止。
众人看在眼中,纷纷看向廖老爷,廖老爷被看得有些挂不住面子,好一会儿才不耐烦道:“说吧!”
余雁乔得了允许才说道:“民妇之前……之前在环春阁卖艺为生,并无侍女。”
此话一出堂上的人脸色各异,看向余雁乔的眼神都带上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唯有谢晏与宋暄表情没什么变化。谢晏见多识广自是觉得没什么,而宋暄单纯就是懵懂。他才从青州来京没多久,自然是不知这环春阁是什么地方。
说是卖艺为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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