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慌乱中,尹清露二人被送了客。
大门外,二人对视一眼。
尹清露嘬嘴wink,朝某处使了个眼色。
吕芝:“……?”
爬上王家大宅的外墙时,梦回被绑架那夜,时隔几日,吕芝再一次体会到了尹清露与众不同的脑回路。
王小姐的小院就在这堵墙之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点小晒。
尹清露拽来手边的树枝挡住她们,两颗冒出墙头的脑袋完美融入背景中。
金枝玉叶的吕芝第一次干这种有违公序良俗的事情:“我们这样不好吧……会不会被发现呀……”
“放心,我经验丰富!”
上辈子为了偷学血社火,什么墙头屋檐、草垛树丛,她哪里没藏过。
久而久之,就逐渐领悟出了一套必不会被发现的躲藏大法,并勤加练习,已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境界。
不知是她们藏得太好,还是下面太混乱,当真无人发现她们。
只见王小姐的闺阁人声嘈杂,无数嬷嬷侍女进进出出,珠帘打得劈啪作响。不多时王家老爷夫人也赶了过来,夫人直直冲入屋内,老爷急得在门口团团转。
王家老爷拦住一人,看模样是掌事侍女:“你们小姐怎么样了?!不是说只是风寒吗?!”
“老爷,小姐从昨夜开始就说身体痛痒难忍,本以为是吹风受了凉,哪知今日晨起脸上竟然泛红肿胀,刚刚更是说胸口憋闷,气儿、气儿都喘不上来了……”
“叫大夫好好诊治!什么药材有效,统统都用上!用最好的!”
“是!”
尹清露顺着墙哧溜滑下,站稳,再扶吕芝落地。
吕芝顾不上拍去衣裙的灰土,脸色发白:“王小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竟如此严重?”
“听描述,似乎是过敏的症状。”
“过敏?”吕芝一怔。
尹清露举例子:“过敏还挺常见的,比如小时候,亲戚带宠物来我家玩,我之后也是皮肤红肿,浑身难受,后来去医院、去看了大夫才知道我对猫毛过敏。”
想了想,又道:“也许王小姐吃坏什么东西了?咱们光看、光听也不好诊断什么,有专业的大夫在,王小姐肯定会没事的。”
吕芝点点头。
上工时间要到了,两人分道扬镳,尹清露卡着点钻进小巷胭脂铺。
“奶奶,我来啦!”
穿过胭脂铺后门,豁然开朗,铺子门面虽看着不大,内里却连接着一间小院,别有洞天。
上午不营业,孟奶奶已经在后院支好架子等她了。
孟奶奶将院子收拾得井井有条,木桌、竹架、簸箕齐整干净,如丝如缕的橙红花瓣堆成了一座小山。
“孟奶奶,这些是什么花?”
“红蓝花,这是最常用的胭脂原料。近日红蓝花开正好,你住在山间应当能看到,满山的红蓝花跟晚霞似的,着实好看。”
记忆中,原主在这个季节上山采过这种花,再由叔父赶车下山转卖,原来是卖给胭脂铺了。
红蓝花气味淡淡的,像菊花的香气。
尹清露鼻尖轻耸,在心中拉踩,没有重降花好闻。
“那重绛花呢?”
“重绛?”孟奶奶摇摇头,“它也是常用的料子,但最近可不是重降花开的季节。”
不是重降花开的季节?
那初见折隽公子时,他怀中那么大一簸箕的重降花瓣是从何而来?古代有基础的冷藏之法,却不是他们这偏远村镇的平民老百姓能用得起的。
尹清露有问题也不藏着,直接提问。
孟奶奶闻言一怔,了然地笑了,却没有多解释:“折隽公子自有他的法子,旁人学不来的。我们就用这红蓝花做胭脂就好。”
好吧。
想必掌管胭脂的神掌握着一些独门秘籍。
净手后,尹清露跟着孟奶奶学习处理这些花瓣,从捣碎、清洗到反复揉搓,一眨眼竟然已经过了午时。
“不愧是年轻人,手脚就是利索。”
孟奶奶被扶着坐在树下休息,看着忙前忙后收拾器具的身影,欣慰极了,“尹丫头,往常老婆子我一人一上午最多榨取半月份的花料,今日竟翻了一番……我果真没看过,你确是个好苗子啊!”
尹清露第一次接触这些,虽略显生疏,但确实像孟奶奶所说,大师慧眼识珠,她有做胭脂的天赋。
“多谢奶奶耐心教我,没想到只是处理花瓣,就有这么多道工序。”
孟奶奶肯定了她的话:“可以说这是最关键的步骤,若过滤粗糙、漂洗不彻底,最后的成品胭脂也不会干净,里面的杂质甚至会伤害到使用的人。我们做胭脂、卖胭脂,不仅要为客人的气色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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