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琚月的表情仍然严肃,她克制地抓着凌安怀的衣襟,看她耷拉着脑袋还在咳嗽,嘴角都还挂着血迹,心里一阵压抑地痒。
“你回答我啊,凌安怀。”
“一句也不说算什么?”
凌安怀抬起头,吐槽的话卡在嘴边。她要是能说话早说了,这死孩子直接把她喉咙给塞了,她能说个屁啊。
但是,有些话该说的还是得说,得好好说。
于是凌安怀舔了舔嘴角,眼皮颤了颤,抖落白色睫毛上的水珠。她张嘴,一字一句道:“对不起……”
封琚月却是更愤怒了。眼眶通红,牙齿咬破了下唇,红色的血液刺痛着凌安怀的眼睛。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吗?你以为对不起我就可以原谅你了吗!”
“整整十年!杳无音信!你若是当真去死了——你到底凭什么这么肆意妄为!”
“你把我,把我们当做什么了?”
“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和托付吗?还是我们拖你后腿了?是你的酱油瓶吗?”
“十年一点下落也没有!你倒不如真去——”
后半的话,在封琚月强硬咬牙的动作下戛然而止。
当然,她是不想凌安怀真的死去的。
能找到凌安怀她比谁都高兴。
可是,她不希望是以这种方式。
如果是找到凌安怀的尸体,找到受伤的凌安怀,或者正在战斗的凌安怀,她都能释怀。可是,她绝对不能接受如此悠哉悠闲的凌安怀。
就好像只是为了从她身边逃走,而策划了如此不容原谅的计划。
“封琚月,我去了阿古境。对我来说,在阿古境我只度过了一月左右的时间。我的灵魂进入那里,独有肉身度过了十年,现在这具身体因为半死不活的状态拖累了成长,大概只长到了二十岁出头。你看,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
凌安怀试图说些别的话题,转移封琚月的注意,同时她也没有停下挣脱锁链束缚的打算。现在已经悄悄卸掉了一只手臂,半边身子的锁链已经垮下来,右手已经脱离束缚。
“你诈死十年,就是为了去阿古境?”
这句话听不出喜怒哀乐,也看不出封琚月这句话询问的含义。她只是用那双蒙上雾的蓝紫色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凌安怀。
凌安怀点头又摇头。她不能说真相,也不敢说。
毕竟“祸”从口出,若是出口让这位天命之女知道了世界命运的走向,那她就会被命运所察觉。即使她已经靠十年诈死,成功避免了和封琚月死斗的大部分剧情,但疑点和未解决的事情仍然很多。
在她看来,诈死后死遁,远离封琚月身边,独自处理上界娘娘的问题,寻找天机门,得到回家的办法以后,再回到封琚月身边才是明智之举。这样既不会因为她所背负的牵连封琚月他们,也不会耽误她反抗命运,更不会影响到她回家。这样是最完美的办法,不会有任何人因为她胆敢挑战命运而牺牲。
就像仇今岁。她绝不允许第二个仇今岁出现。
“看来,你永远也不会说出口。”
封琚月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平静下,藏着波涛汹涌的愤怒。
凌安怀与封琚月对视,下一秒破开浴桶向后撤步拉开距离,手中无锋剑刚刚现形,她就感觉全身瘫软大脑眩晕眼前恍惚,世界在眼里重叠旋转,就连封琚月的身形她也看不真切。
直到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趴在地上,才恍然大悟那个浴桶里的灵泉,被下了药。
封琚月信步而来,在她身前蹲下,随手一抬,一块精心打造的绿宝石眼的缠绕蛇形银镯便出现在她手中。她蹲下身,将凌安怀双手放在背后,将银镯打开,锢在凌安怀两手腕上。蛇环如有感知般,灵活窜动缠绕在凌安怀手腕,让她双手无法动弹,灵力也无法释放。
这还没完。
接着取出一块白玉冠,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却让凌安怀警铃大作,危险的感觉扑面而来。而封琚月就那样拿着,掰开后,托起凌安怀的下巴,随后动作轻柔为凌安怀的脖子套上。只是套上后项圈立刻掠过一道白光,隐入了凌安怀的脖子,只能看到凌安怀脖子上一圈铭文一闪而过。
凌安怀很想立刻检查自己的神识和丹田,只可惜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灵力也完全释放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封琚月将自己抱起来,动着嘴皮子好像在说什么,随后她的意识便陷入黑暗。
而封琚月看着晕过去的凌安怀,抿了抿唇,闪身抱着她走出玉佩,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后,在凌安怀脖子前便是虚空一抓,一根白色的锁链从凌安怀脖子上现形出来。
在屋里走了几步测量了长宽,将锁链拽出差不多的长度后,封琚月将锁链末端固定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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