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怀咬紧牙关,现在就连呼吸都是刺痛的冰碴。手掌心和呼吸的疼痛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但是,封琚月质问她时颤抖的声音,却让她完全不忍心听下去。
“封琚月……”凌安怀刚想说些什么,封琚月的眼睛便轻飘飘地看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封琚月的手,贴在凌安怀脸上。
封琚月的手掌总是温热的,带着幼时就留下的练剑的茧子,就算是修炼到现在也没能抹去手掌中象征她刻苦的茧。那只手贴在凌安怀冰凉的脸上,凌安怀只觉得一阵温暖,紧接着,便是不安分的摩挲,从脸颊掠过后,指尖勾勒她的眼角,大拇指滑到她嘴角,微微用力,便压着的嘴角和皮肉向下拉扯。
正疑惑封琚月举动有何意义,那原本只是随意摩挲的大拇指忽地就滑进她口腔,指腹压着她的舌苔,手指贯入喉中,呼吸梗塞,牙齿又是下压,又是摩擦着封琚月的手指,却又因为忌惮不敢咬下。喉中哽咽,无法呼吸,让她涨红了脸。
凌安怀忍不住地反抗起来,灵力激烈地沸腾,冲击束缚她的锁链。却又被封琚月用寒冰压制牢固,双手,上身被刺骨的冰封在地面。她只能无助地蹬腿反抗,可她又舍不得像应对敌人那般,用膝撞,或是咬断封琚月手指来反抗。
只能顶着通红的脸,白色的头发凌乱散落,玻璃眼珠里只倒映着封琚月一人的身影。她倒在地上,束手无策,只能张着嘴,无助地被封琚月的手指撑开她的牙、她的嘴,任由液体从下颌滑落。
偏头抵抗时却仍然执拗愤怒地凝视封琚月。只是这次的目光里,带着苦涩的情绪。
为何要这么做?这是羞辱?还是折磨?凌安怀看不懂。她不懂封琚月的目的。但是,她明白封琚月此刻的心情。
对失而复得之物偏执又矛盾的报复。
“呜——”
寒意侵入体内,直捣丹田,原本激昂地灵力被暴力压下。封琚月的灵力不容反抗侵入凌安怀那具纯灵体的躯壳,搅得她体内灵力激烈抗争,动荡不已。
灵力的刺激终于是让凌安怀没有忍住,牙齿刺破了封琚月手指,腥甜的味道顺着淌下的液体进入凌安怀的喉咙。她下咽也不是,吐出也不是,只能低低地呜咽,因为窒息而几乎昏厥,眼神也迷离,却是一滴眼泪也不肯掉落的。
“好受吗?”封琚月歪着脑袋,声音依旧冷清且轻飘飘地。
凌安怀回答不了。或者说是封琚月故意让凌安怀无法回答。
“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你倒好,十年了,一下都不曾出现过。”
“你是在躲我吗?我哪里让你不满意吗!”
“你回答我啊?”
“你连入梦都不曾来我这里?”
“你连自戕都要用我送的剑羞辱于我?”
“为什么要离开却不肯告知于我?为何什么都不曾和我说?”
“是我不值得你信任吗?是我不值得你托付吗?”
“你总说总有一天都会告诉我,你到底预备什么时候说于我?你死的时候?你连去死也不肯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还是说在你眼里我根本没资格知道?我只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你一时兴起带在身边的宠物?”
“你说啊!你回答我啊凌安怀!”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凌安怀脸上一片青紫,封琚月的声音都快听不清了。喉咙里堵塞的手指从她牙齿上划走,只留两只手压在她脖子上,用力地,要把她的全部都握在手里。
质问地声音夹杂着封琚月所有的恨,所有的愤怒,和所有的情意,也让掐脖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发了狠劲,要让凌安怀明白这十年里封琚月所有的委屈和怨怼。
意识快要断线时,凌安怀到底是求生欲望战胜了对封琚月的愧疚。她的右手竟是用力之猛,甚至崩断了手筋,来强行穿过了冰刺。带着血的冰冷的手,用尽全力抓握住封琚月的手腕。
封琚月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竟是差点将凌安怀掐死。她脸色煞白,踉跄起身,看着仰躺在地上,忍不住干呕咳嗽狼狈不堪的凌安怀,歉意与惧意同时涌上。却在下一秒因为看到凌安怀那双玻璃眸子里刻着的金色太阳轮的图案,而咬牙上前,抓住凌安怀的手腕,把她整个粗暴地提起来,拉着她,直接将她带入玉佩之中。
进入玉佩,凌安怀便跌入热气腾腾的浴桶里。一身白衫被浴桶里的灵泉浸泡得贴身,手上的伤口在灵泉浸染下快速愈合。
瞬间恢复体力的凌安怀想要从浴桶中起身,身上却还束缚着锁链,让她只能艰难的站起,连离开浴桶都做不到。
封琚月就站在浴桶外,看到凌安怀站起来,热水将她的皮肤烫得发红,衣物紧贴在透明皮肤表面。
“咳咳咳!咳咳——”凌安怀咳嗽着,把呛进喉咙里的水都咳出来。
封琚月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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