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封琚月望着凌安怀的背影,一时间不知如何与她开口。曾经自认最亲密的人,现在竟背叛了自己的信任,这叫她如何接受?
再回神时,凌安怀要转身,她慌忙垂眼,不知是害怕还是难以面对,封琚月佯装未醒,依旧呼吸平稳的睡着。而凌安怀转身走来,步伐缓慢,听得封琚月心里紧张。因着太紧张,封琚月微微开了一条眼缝,试图看看凌安怀想做什么。
而凌安怀只是凑近了,弯下腰,抬手捻起封琚月头顶的几朵花瓣。白色的人儿如同一块虚晃的影,那皮囊与血肉好似镜花水月,在封琚月眼中晃着,迎着轻抚的风,花瓣从模糊的指间飘走,凌安怀的身影好似也随风散了——封琚月慌张着睁眼,起身扣住了凌安怀的手腕。
刹那间,散去的虚影又在封琚月眼中凝实成凌安怀的样子,白发白眼,透明的皮肤;而在凌安怀眼里则是莫名红了眼的封琚月装睡,突然坐起来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那一瞬间,凌安怀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红眼掐腰命都给你文学,毕竟封琚月莫名其妙红着眼望着她的表情,特别像影视剧里的脑残霸总。
“做甚?真是吓本郡主一跳……怎地?梦魇了?”凌安怀抬手要去抚封琚月发红的眼尾和紧蹙的眉,下一秒封琚月就松开了手。
意识到自己刚才行为有多出格的封琚月着急松开凌安怀,慌乱起身时,惊动了桌子,桌边还在萦绕安神香的琉璃香炉一时不稳,震动间跌落桌面。
香炉跌在地上碎掉的声音将房中众人都惊得停下了动作,齐齐看来后,看到地上的碎片,脸色煞白地齐刷刷跪伏在地上。
香炉于原主有特殊意义,是原主母亲尚在时,怀她十月时一直在使用的。原主会因为这个香炉无差别对任何人发脾气,于是刚穿过来的凌安怀在知道后也效仿了原主的做法。但是凌安怀实际上对这个香炉并没有多少感情。所以当房间里出现这样的场面时,给她整尴尬了。
封琚月则是看着跪了一片的下人,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闯了大祸。她紧张看向凌安怀,见凌安怀神色如常,反而更加不安。
“来人,把这个收拾了,”凌安怀背过身,决定逃避一下这个房间,“把衣服给封姑娘穿上,接我们进宫的马车会在午时前三刻来,务必在这之前做好。”
说罢,凌安怀便离开了房间。
封琚月看着凌安怀离开,默不作声。房间里,下人悉悉索索忙碌,却都还是忍不住偷看封琚月,毕竟在凌安怀儿时,任何人碰一下都会被凌安怀大发雷霆痛斥的琉璃香炉,封琚月竟直接打碎了而且并未受到任何责罚。着实稀奇。
“封姑娘,准备更衣吧。”来人是凌安怀的贴身丫鬟点珠,她带了人来收拾碎片。
封琚月此时才回过神,蹲下身同丫鬟一起拾起碎片叠放在桌上。
此物,于她有何意义?”封琚月做着最坏打算,就是逝去的重要亲人留给凌安怀的遗物,比如凌安怀那个难产死去的母亲。
点珠瞧了一眼,知道凌安怀实际上并不是很在意这个琉璃香炉。但她眼珠子一转,落在封琚月身上,略加思索,随后道:“是王妃所留之物。”
“是这样……先,来更衣吧。”
“好的封姑娘。”
封琚月使用郡主府准备的易容丹,换了一张满脸麻子平平无奇的脸,看起来毫无特色,但那一身气质却做不得假。于是换了一身丫鬟的粗使衣裳,跟点珠学了一套低眉顺眼的作态,再临时由府中嬷嬷教了些宫中规矩,便去郡主府大门前寻凌安怀。
寻到时,凌安怀正在那里发呆。好笑的是,封琚月以为凌安怀在生气,而凌安怀只是在想入宫了到底要怎么逃脱皇帝的留宿要求。
“凌安怀,我已就位。”封琚月出声,小心来到凌安怀身侧。
凌安怀侧目,上下打量一番,道:“你,噢,对的,我看的见来着。那好,进了宫,你不要出声,也不要随意说话,更不要远离我,明白吗?”
这话意思是,纯灵体能够洞察万事万物本象。封琚月就算用了易容丹,在凌安怀眼里也还是封琚月本来的模样。
“自然。”
“那就好,我们走……”
“等一下,”凌安怀话音未落,封琚月便急忙出声打断,随后从玉佩中取出一鼎古色古香,散发着上古气息的香炉,“这是,家……机缘巧合之物。无意中打碎你的香炉,对不起,这个作为赔礼希望你能够收下。我知道那个是……”
“没事。”凌安怀接过香炉,立刻收入手镯。
我靠,剧情里的上古玄武香炉鼎,前期只出现过几次,铺垫了不凡,后期直接以闻香防御神器闻名,保下过好几次封琚月他们的性命。这玩意说给就给,不愧是封琚月,有仙人洞府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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