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怀躺在房中摇椅上,身侧桌面挨着窗台,窗外月光铺在镂空雕花的木桌上,将桌上一颗颗灵石照得光彩夺目。这些是她不在的时候,瑞王爷为她收集来的绝品灵石。每一颗都是规整的浑圆,内里毫无一丝瑕疵。因为瑞王爷不确定凌安怀的灵根,便将所有类型的灵石全找了来。
她拿起一颗绝品冰灵石,在月光下看了两眼后,敲了敲桌面,轻声道:“看一晚上不累吗?不如出面来透透气?”
在一阵寂静后,一个人突然冒出来。来人正是一身黑衣的芍乙。她抱着剑,望着那在月光下全身泛着幽幽冷光的凌安怀,眼底划过一抹忌惮。
“见过郡主。”芍乙不敢怠慢,毕竟凌安怀和她的主子封琚月关系亲密。
“给你家主人拿过去,”凌安怀将手中的绝品冰灵石如同弹豆子一般,弹到芍乙手中,“这个对她的修行有帮助。”
芍乙捧着手心里的绝品冰灵石全身打颤,连忙运作灵力抵御手中寒气侵蚀。不愧是绝品冰灵石,还未剥去外囊,便能释放刺骨的寒气。这郡主,也当真是富可敌国,这样一颗色泽绝佳,在绝品中也是绝品的灵石竟然就这样弹指送人了。
“还不快送过去。晚了手就废了。”凌安怀没有同芍乙过多交流的心思,起身关上了窗户。
芍乙将灵石送到封琚月手上时,她手掌已经铺上了薄薄一层寒霜。
“随手便是这样一份大礼,也只有她才能做到这样了。”封琚月捏着灵石,却并未使用,而是收入了她的玉佩。凌安怀送的东西,她大多都以这样的形式留着。
今日金阳子所言,让她思虑过度,猜测起凌安怀是否知晓真凶,并包庇对方过错。否则要如何解释,凌安怀一直不计代价的帮助她?而且总是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之前她一直不理解,现在,若是解释为凌安怀知道真相,并且真凶是她的亲人,那她确实可能去包庇,并且找到她,弥补她……因为凌安怀会良心不安,因为凌安怀是一个正道之人。
但,这要是真的话,她要如何去面对凌安怀呢?一个包庇灭门仇人的恩人,她应该怎么做?
封琚月烦躁地闭上眼睛。她不想与凌安怀成为反目成仇的关系,就算迫不得已也不想。所以下午凌安怀回来时,她特意等在门口。
等在门前时,看着凌安怀款款落下,她内心的不安就越发强烈。直到她忍不住扣下凌安怀手腕,试探询问,想从凌安怀眼里寻得蛛丝马迹……可最后,只在凌安怀眼里看到了死水般的平静。
或许,凌安怀早已预见了这样的结果。所以才一直想和自己保持距离吧。
烦闷的思绪扰得封琚月一夜无眠,就连入冥想都十分困难。于是第二日鸡鸣时,照常来寻凌安怀练剑的封琚月脸色尽是憔悴。
开门迎接的凌安怀看到后先是一愣,随即迎封琚月进了房间,让她躺椅上歇歇。
凌安怀的房中,桂花香很浓。封琚月躺在摇摇晃晃的藤椅上,烦躁的心渐渐安定。凌安怀适时地在桌上点燃安神香。
“怎地这么累?”凌安怀状似不经意问起,实则早已猜到封琚月因何事难以入眠。
封琚月闭眼捏着眉心,说道:“一些琐事。倒是麻烦你了。”
“能麻烦本郡主的可没几个,你算幸运。”凌安怀说笑着,在一旁坐下。
封琚月看向凌安怀。这道身影,一直以来都是她的目标,她追逐的方向,是儿时相助之恩的感谢,是渴望陪伴的执念,是生死与共过后止步不前的关系,是想要靠近却又若即若离推开的焦心。如果凌安怀是故意的,那只能说明凌安怀当真心机深沉,一层一层将她套进去。但显然,凌安怀并不是有意的。
“怎地又瞧着我不说话?”凌安怀撑着下巴靠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封琚月。
封琚月闻言,眼神焦点凝在凌安怀眼睛上。蓝紫色的眼睛兀得有了神,看得凌安怀有几分恍惚。
“只是在想,明日你预备带我去哪里。”封琚月试探道。
凌安怀闻言,心中暗叹,该来的还是来了。又抱怨来得太快了些,比剧情提前太多了。也是,原文里可没有巴立塞部落的冒险,两人也没有受到刑罚,更没有回去一起过新年。原文里这个时候,封琚月在更加刻苦的修炼,凌安怀则在灵修院蛰伏。
“宫里。只是,你要藏拙,万不可在宫里显出本事。”凌安怀郑重其事,“若是知晓你本事了得,要么为宫里所用,要么,花大价钱雇人杀你。”
封琚月闻言拳头攥紧。果然,凌安怀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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