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细胞分离完成。"萧水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虚弱但清晰。她躺在帐篷另一侧的隔离舱内,身上连着各种监护设备,"现在...注入稳定剂..."
贝尔摩德的手很稳,但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滑落,刺痛眼睛。这是第七次尝试——前六次都因各种原因失败了。萧水的状况每况愈下,昨天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呼吸停止。
注射器中的液体呈现出罕见的淡金色,在无影灯下微微发光。这是从贝尔摩德血液中提取的干细胞,经过72小时的特殊处理,理论上能够修复萧水受损的免疫系统。
"准备好了吗?"贝尔摩德走到隔离舱前,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萧水。三周的治疗尝试让她们都瘦了一圈,萧水的颧骨更加突出,眼睛显得大得不自然。
萧水点点头,掀起病号服的袖子,露出手臂内侧的静脉:"慢一点...每秒0.3毫升..."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萧水轻微地瑟缩了一下。贝尔摩德小心推动活塞,注视着金色液体一点点消失在那具瘦弱的身体里。监护仪上的数字开始波动,心率从45跳到70,血氧饱和度缓慢上升。
"感觉如何?"贝尔摩德轻声问。
萧水闭上眼睛,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温暖..."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像南极的...阳光..."
这是好兆头。前几次尝试时,萧水只感到刺痛和寒冷。贝尔摩德继续推注,同时观察着监护仪。当最后一滴金色液体消失时,萧水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血压直线上升。
"萧水?"贝尔摩德猛地贴近玻璃,"怎么回事?"
"正常...反应..."萧水艰难地说,手指抓紧床单,"细胞...正在重组..."
接下来的六小时是贝尔摩德生命中最漫长的等待。萧水时而高烧不退,时而浑身颤抖,有两次甚至出现癫痫症状。贝尔摩德按照预案注射了各种稳定剂,但真正起作用的似乎只有时间。
午夜时分,风暴终于平息。萧水的呼吸变得平稳,脸色奇迹般地恢复了些许血色。贝尔摩德瘫坐在隔离舱旁的椅子上,筋疲力尽但不敢合眼。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时,萧水睁开了眼睛——那里面不再是浑浊的琥珀色,而是清亮的浅棕。
"早上好,莎朗。"她的声音比几个月来都要有力,"成功了。"
贝尔摩德的手按在玻璃上,说不出话来。萧水慢慢抬起手,掌心隔着玻璃与她的相贴。温度传递的瞬间,贝尔摩德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哭——这是她成年后第一次落泪。
三周后,萧水已经能短暂地离开轮椅行走了。她的头发长出了一点,不再是病态的枯黄,而是带着光泽的深棕色。贝尔摩德每天记录她的各项指标——白细胞计数接近正常水平,肺功能改善40%,连医生都称之为"奇迹"。
"不是奇迹。"萧水某天傍晚在湖边散步时说,夕阳把湖水染成金红色,"是科学。你的血液中有一种特殊抗体,记得吗?"
贝尔摩德扶着她坐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我只关心它有效。"
萧水望着远方的湖面:"有效到...我们可以考虑下一步了。"
"下一步?"
"摧毁组织残余势力。"萧水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晚餐菜单,"FBI的数据显示,至少还有七个重要据点活跃。爱尔兰不是唯一逃脱的成员。"
贝尔摩德皱眉:"你还没完全康复。"
"但时间不等人。"萧水转向她,眼中闪烁着贝尔摩德熟悉的光芒——那是分析师萧水制定计划时的眼神,"爱尔兰已经定位到我们了。昨晚的钓鱼探测器不是意外。"
贝尔摩德握紧拳头。她也注意到了那个伪装成浮标的监视设备,但没想到萧水抱病期间依然保持着警惕。
"你有什么计划?"
萧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型投影仪,湖面上立刻浮现出全球地图,七个红点分布在不同大洲:"核心据点在这里。"她指向西伯利亚的一个偏远地点,"地下堡垒,boss生前建造的末日避难所,现在由爱尔兰控制。"
贝尔摩德研究着地形图:"强攻不可能。太隐蔽了。"
"所以需要诱饵。"萧水调出一份文件,"我。"
"不行!"贝尔摩德猛地站起,"绝对不行!"
萧水仰头看她,表情平静得可怕:"这是唯一的方法。爱尔兰最恨的人是我,她会不惜一切代价亲手杀我。而只要她离开那个堡垒..."她点了点地图,"就有机会从内部攻破。"
争论持续到深夜。贝尔摩德列举了二十种风险,萧水则准备了二十一种应对方案。最终,当月亮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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