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条件。"她咬牙切齿地说，"全程通讯畅通，撤离方案优先，而且——"她停顿了一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允许你自我牺牲。"
萧水微笑，那是个贝尔摩德读不懂的表情："当然。"
接下来的两周，他们准备了所需的一切——武器、假身份、逃生工具。出发前一晚，萧水将一个小巧的金属盒交给贝尔摩德。
"这是什么？"贝尔摩德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数据芯片和一个小瓶子，瓶中装着几滴金色液体。
"我的全部研究备份。"萧水轻声说，"包括CR-9的配方...理论上能永久修复你的记忆损伤。"她碰了碰那个小瓶子，"这是最后一点你的干细胞样本...万一..."
贝尔摩德猛地合上盒子："没有万一。"她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一枚子弹壳做的吊坠，里面藏着一粒红色药丸，"这是我的承诺。你去哪，我去哪。"
萧水接过项链，手指轻抚那颗子弹壳："我记得这个...你在慕尼黑任务中用的子弹。"
"挡住射向我心脏的那颗。"贝尔摩德帮她戴上项链，"现在它保护你了。"
萧水低头看着胸前的子弹壳，突然倾身向前，额头抵在贝尔摩德的肩膀上："谢谢你...找到我..."
贝尔摩德僵了一秒，然后慢慢环抱住她。萧水身上淡淡的药香混合着洗发水的柑橘味，让人想起那个遥远的圣诞夜。这一次，她没有推开。
西伯利亚的雪比南极更冷。贝尔摩德潜伏在废弃矿坑中，狙击枪瞄准镜对准五百米外的堡垒入口。耳机里传来萧水稳定的呼吸声——她已经成功潜入，正按照计划接近主控室。
"到达第一个标记点。"萧水低声说，"安保系统比预期的简单...爱尔兰太自信了..."
贝尔摩德调整瞄准镜，心跳平稳。过去三个月，她找回了大部分记忆碎片——实验室的恐怖，被重置的痛苦，但更重要的是那些小小的反抗时刻：偷偷给萧水带食物，教她折纸飞机，在实验日志上做手脚...原来即使在最黑暗的日子里，她也从未真正屈服。
"发现目标。"萧水的声音突然变得紧绷，"爱尔兰在主控室...她在等什么..."
贝尔摩德的指尖扣在扳机上："按计划撤退。已经拿到据点坐标了。"
"等等...她在操作什么系统..."一阵键盘敲击声，"不好！是自毁程序！这个疯子要——"
通讯突然中断。贝尔摩德的心跳漏了一拍："萧水？萧水！"
没有回应。与此同时，堡垒的警报声响彻雪原，红色警示灯开始闪烁。贝尔摩德扔下狙击枪，冲向入口。计划全乱了，但她不在乎——萧水还在里面。
堡垒内部一片混乱。贝尔摩德解决掉两个守卫，沿着萧水之前描述的路线直奔主控室。走廊尽头，她看到了爱尔兰——金发女子正对着监控屏幕大笑，手中握着引爆器。
贝尔摩德一枪爆头，但为时已晚。引爆器已经按下，倒计时开始：60...59...58...
"萧水！"她踹开主控室的门，随即僵在原地。
萧水倒在一排服务器前，胸口被血浸透，但手指仍然紧握着一个数据储存器。更令人震惊的是，服务器屏幕上显示着【全球据点数据上传完成，删除中...】的进度条。
她早就计划好了。不是诱捕爱尔兰，而是利用这次机会销毁组织的全部数据。贝尔摩德跪下来，小心地抱起她。
"你...来了..."萧水睁开眼睛，嘴角渗出血丝，"数据...安全了..."
"别说话。"贝尔摩德撕开急救包，手却抖得几乎拿不住绷带，"我们马上离开，你会没事的..."
萧水轻轻摇头，举起那个数据储存器："最后的证据...交给FBI..."她的手无力地垂下，"密码是...你真正的名字..."
贝尔摩德僵住了："什么？"
"莎朗...温亚德..."萧水微笑，那是个疲惫但满足的表情，"你终于...想起来了..."
记忆如洪水般涌来。不是实验室的编号0023，不是杀手贝尔摩德，而是莎朗·温亚德——那个在实验室爆炸中救出小女孩，又在多年后被她救赎的女人。
"小水..."这个名字脱口而出，二十年未被提及的昵称，"坚持住...求你了..."
倒计时进入最后三十秒。萧水的手抚上贝尔摩德的脸，留下鲜红的指印："走...现在..."
"不！我不会——"
"活下去...姐姐..."萧水的眼睛开始失去焦点，"这次...真的...值得..."
贝尔摩德抱起她冲向出口，但没跑几步就不得不停下——萧水的心跳停止了。倒计时进入最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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