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水迟到了。
这很不寻常。作为boss的"特别顾问"，萧水通常会在这种场合准时出现，哪怕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贝尔摩德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晚会开始两小时了。
"找你的小宠物？"琴酒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银色长发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她请了病假。"
贝尔摩德抿了一口香槟："我只是好奇boss今年会不会露面。"
"他不会。"琴酒的目光扫过大厅，"不过他对你和萧水的...亲密关系很感兴趣。"
贝尔摩德的手指微微收紧酒杯："工作需要而已。"
"是吗？"琴酒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装置——记忆重置仪的遥控触发器，"boss认为萧水可能影响了你的...判断力。"
贝尔摩德胸口一紧。上次会议后，琴酒显然向boss汇报了什么。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慵懒的微笑："告诉boss我很好。至于萧水，她只是个聪明的病秧子，构不成威胁。"
琴酒冷笑一声，将触发器收回口袋："我们会看到的。"他转身离开，黑色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贝尔摩德放下几乎没动的香槟，悄悄溜出大厅。走廊尽头的监视器闪着红灯——正常运作中。她假装整理头发，按下胸前的羽毛胸针——萧水给她的那个。三秒后，监视器的红灯熄灭了，萧水曾说过这会制造30秒的盲区。
足够她溜进监控室了。
监控室里空无一人，值班人员大概去参加晚会了。贝尔摩德快速调出总部各区域的实时画面，终于在实验室区域发现了萧水的踪迹。画面中，萧水正站在药品储存柜前，将几瓶药剂倒入专门的销毁容器。
这很奇怪。组织对实验药物管控极严，任何销毁都需要书面申请和见证人。萧水在偷偷处理什么？
贝尔摩德记下实验室位置，正准备离开时，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条内部通讯——琴酒刚刚接到boss的加密信息。内容无法查看，但标题足以让她血液凝固：【关于萧水忠诚度测试的最终指令】。
她必须警告萧水。
实验室的门没有完全关闭，贝尔摩德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萧水背对着门口，正在电脑上输入销毁记录。她穿着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和长裤，比平时更加朴素，金丝眼镜反射着屏幕的蓝光。
"圣诞晚会不合你口味？"贝尔摩德轻声说。
萧水猛地转身，眼镜后的眼睛睁大，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你该在大厅里，莎朗。琴酒会起疑的。"
"琴酒已经起疑了。"贝尔摩德走近，看向销毁容器里残留的蓝色液体，"这是什么？"
萧水合上电脑："我的药。准确地说，是被加了料的药。"
贝尔摩德挑眉："有人下毒？"
"慢性毒药。"萧水摘掉眼镜揉了揉鼻梁，"每次剂量很小，但累积效应会加速器官衰竭。很聪明的手段，看起来就像病情自然恶化。"
"谁干的？"
萧水耸耸肩："可能是boss想除掉我这个''''失败实验体''''，也可能是琴酒怀疑我知道得太多。"她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一丝血迹，"不管是谁，他们快如愿了。"
贝尔摩德胸口泛起一阵陌生的刺痛。她上前一步，抓住萧水的手腕："为什么不报告？"
"然后呢？"萧水苦笑，"组织不是警察局，莎朗。这里没有正义，只有利益。"她轻轻抽回手，"况且，我已经准备了替代药物。暂时死不了。"
贝尔摩德想说更多，但实验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迅速躲进储物间，狭小的空间迫使她们紧贴在一起。贝尔摩德能感觉到萧水的呼吸拂过她的脖颈，轻得像羽毛。
脚步声停在实验室门口，停留了几分钟，然后渐渐远去。危机暂时解除，但两人都没有立即离开储物间。
"你该回去了。"萧水低声说，"圣诞晚会的主角突然失踪会引起注意。"
贝尔摩德没有动："琴酒收到了boss的指令，关于测试你的忠诚度。"
萧水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意料之中。"她突然微笑，"不过谢谢你告诉我。圣诞快乐，莎朗。"
贝尔摩德轻哼一声："还没到午夜。"
"对我来说已经是了。"萧水看了看表，"药物反应高峰期到了，我该回医疗中心了。"
贝尔摩德皱眉："我送你。"
"不行。"萧水摇头，"分开走更安全。你从东侧楼梯回去，我走西侧。"
她们悄悄离开储物间。贝尔摩德正准备走向东侧楼梯，突然听到大厅传来欢呼声——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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