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
萧水站在原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遗憾："看来要错过倒数了。"
"七、六、五..."
贝尔摩德不知哪来的冲动，突然俯身在萧水脸颊上轻轻一吻："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四、三、二..."
萧水愣住了，然后露出一个真实的微笑，嘴角却渗出一丝鲜血："值得。"
"一！圣诞快乐！"
远处大厅爆发出欢呼声和香槟开瓶的声音。而在安静的实验室走廊上，两个女人静静对视，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彼此。
"走吧。"萧水最终轻声说，"小心琴酒。他最近对你的监视增加了37%。"
贝尔摩德挑眉："这么精确？"
"基本计算。"萧水微笑，然后转身走向西侧走廊，背影瘦削但挺拔。
贝尔摩德目送她离开，然后按计划从东侧楼梯返回晚会。途中她摸了摸胸前的羽毛胸针，确保它还在原位——萧水的生命监测信号依然稳定。
晚会气氛正酣。贝尔摩德重新端起香槟，假装刚从洗手间回来。琴酒在远处盯着她，眼神冰冷。她回以一个挑衅的微笑，举杯致意。
凌晨两点，晚会结束。贝尔摩德回到公寓，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不起眼的小袋子。里面是一小盒手工巧克力和一张字条：
【真巧克力，不含咖啡因（知道你对咖啡因敏感）。圣诞快乐。——S】
贝尔摩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从不告诉别人自己对咖啡因过敏，这是她少数几个严守的秘密之一。萧水是怎么知道的？
她拿起一颗巧克力放入口中，甜味在舌尖扩散。窗外的东京飘起了小雪，圣诞灯光在雪花中变得朦胧而梦幻。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未知号码的短信：
【医疗中心今晚值班医生被临时调换。新医生是琴酒的人。建议不要前往。——无名氏】
贝尔摩德立刻打给萧水，无人接听。再打医疗中心前台，被告知萧水确实在半小时前到达，但拒绝透露更多信息。
胸口的不安迅速扩大。贝尔摩德抓起外套和手枪，冲出门去。电梯太慢，她直接跑下楼梯，雪花迎面扑来也毫不在意。
医疗中心距离她的公寓只有十五分钟车程，但今晚的雪让交通陷入瘫痪。贝尔摩德咒骂一声，干脆弃车奔跑。冰冷的空气灼烧着她的肺部，但她不能停下——萧水有危险，而这次，轮到她去救援了。
医疗中心的前台空无一人。贝尔摩德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寻找萧水的病房。最里间的灯亮着，她小心地靠近，从门上的小窗向内窥视。
眼前的景象让她的血液瞬间凝固——萧水躺在病床上，似乎已经昏迷，而站在她旁边的不是医生，而是伏特加。他正拿着一支注射器，准备向萧水的静脉注射某种无色液体。
贝尔摩德的手已经按在了门把上，却在最后一秒停住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她退后几步，迅速思考对策。
就在这时，病房里的萧水突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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