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门口的衙役,跌跌撞撞朝着房内跑来,临到面前,一把将扶着卜永元尸身的司凡向后推去:“滚开!不要用你的贱蹄子碰我儿!”
司凡蹙眉侧身躲开,而妇人却没收住力整个人向前扑去,前方是放着屠月仵作箱的高凳,妇人势必会将脑袋磕到高凳之上。屠月骇然,想要拉住妇人,却被带着站不稳向前倾倒。
紧要关头,司凡提起仵作箱,一脚将高凳向后踢开了一段距离,妇人拽着屠月双双倒在地上,而高凳则晃悠了两下翻倒在地。
“嘭!”
极大的一声响,刚到门口的司尘有些慌张地探出头,当看见司凡好好的站在那里时挠了挠脸,是哦,她姐从来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主。
钟惟安清楚屠月仵作箱的重量,见司凡即使单手提着显得还算轻松,又想起在柴房她抬起的木架……
他垂眸掩下眼中的笑意,明明能拉住对方,却宁愿费劲去踢开高凳。
高凳倒地的震响声盖住了妇人的痛吟声,屠月先站起身,想要扶起妇人奈何妇人过于富态又不使力气,自己力气不足,扶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司凡对着门口跟随妇人过来的几位丫鬟招了招手,“还不赶紧将你们夫人扶起来?”
又是一阵闹腾,华衣妇人才被丫鬟搀扶站好,她颤颤巍巍伸出手碰了卜永元的脸颊,“永元…永元醒醒,娘来了!”
已经失了温度的皮肤让她脑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她抱着卜永元嚎啕大哭,口中不停唤着卜永元的名字。
华衣妇人是卜建章夫人,因着浴佛节缘故,早两日就去了婆台寺礼佛,收到家奴报信这才从郊外匆匆赶了过来。
卜永元是她最小的儿子,平日里很是疼爱,突闻噩耗时简直是将心剜了块去,到了七彩楼外就将前来迎他的卜建章撕扯捶打了一番。
后听下人说起卜永元的死状,心痛到快要喘不过气,但没亲眼见到总是还抱有一丝希望……
屠月接过仵作箱,关心问道:“司二娘子,你没事吧?”
司凡摇了摇头。
姓司?
卜夫人恶狠狠地瞪向司凡,方才摔倒的并不严重,这会残存的痛感不及她心头怒意的万分之一,她支使身边的丫鬟:“把她给我抓住!小贱蹄子,让她为我儿偿命!”
身边丫鬟一时都没有动,为难地瞧了穿着公服的钟惟安好几眼,想要劝劝自家夫人。
司凡难得愣住,不是,自己又不是凶手,哪来的偿命之说?
司尘听她骂的难听,立马不乐意了,蹭蹭跑过来挡在司凡身前,双手叉腰:“你骂谁呢?”
卜夫人眼睛在司凡与司尘之间打量了一圈,“你就是司尘?”
卜夫人完全没了理智,对着丫鬟大吼着:“你们愣着做什么?一群没耳朵蠢货,快点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歹毒的蠢儿!一个害了我儿,一个欺辱我儿尸身,我定要杀了你们!”
她边咒骂着还抬起手要向司尘打去,只是这手最终没有落下来,在半空中被钟惟安挡住。
钟惟安看向门外刚到不久的卜建章:“太常卿是要卜夫人当着大理寺的面行凶吗?”
卜建章铁青的脸上多了几道红色的划痕,靠近脖颈处还微微渗出血丝,他不冷不热道:“贱内失子,还望诸位理解,况且不是她先动我儿尸身吗?说是欺辱倒也不为过……”
“司二娘子只是帮我扶着尸身,卜永元的外裳是我脱下的,大理寺辨案查验尸身何时成了欺辱?”
钟惟安声音虽然依旧温润,但细听之下却是变淡了几分:“再者卜夫人指认司小郎君为凶手,司小郎君同史小郎君相同,只是疑犯,并没有实证能证明他害了令郎。”
“这些话我已同太常卿说过不止一次,太常卿是觉得钟某说过的话无足轻重?还是……”
钟惟安说到此轻笑了声,:“太常卿认为我大理寺众人愚钝不会辨案,想来插手指点一二?亦或是想要自己查案?若是如此,太常卿九卿之首,大理寺卿也是不敢多言的。”
太常卿脸色微变,指着钟惟安:“钟惟安!你…你莫要胡说!”
这厮这张嘴,怪不得御史台那群活阎王总是对他牵肠挂肚。
“这是你大理寺的事!你必须找到害了我儿的凶手!”
与此同时,一道咋呼又张扬的男声传来。
“人呢?都去哪了?凌雨你家少卿呢?早知道你们大理寺来人了,小爷我就不过来了。”
“好不容易躲掉陪老爷子浴佛,结果还得来这里凑热闹,凌雨你说说,动脑子的事,小爷我来能有什么用?”
“听说死的是太常卿那老花脸的儿子?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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