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尘倚着窗框不以为然道:“脚印算出来的呗,电视剧都…哎呦!”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捂着头痛呼,司凡收回木尺,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将木尺还给屠月:“用好了,谢谢。”
“真不值当谢。”
屠月接过木尺轻声回道,心下有些感慨,自从入大理寺做了仵作一行,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谢谢二字,今日却在这位司二娘子口中接连听到。
仵作并非正式官吏,而是与马快一样属于贱役,本就地位低,又加上常与尸体打交道,因此常常被冠以不吉低贱的标签。
屠月身为女子行此业更是艰难,没少遭受过外人的奚落和嘲讽,好在后来入了大理寺遇着钟少卿几人。
钟惟安望向还在捂着额头的司尘若有所思。
殿试?
店事?
奠事……
是什么意思?
司凡还完木尺才对左丘锦胡扯道:“在岷州时,为打发时间常遣家中小厮到集市上淘些有趣的旧书文集,偶然淘到过一本老仵作的札记,他将毕生所遇案中诡谲、奇异之事皆记录了下来,不仅如此,还辅以经验总结在其后,通过足印推算主人身量也是在札记中看到的。”
司尘:“……”
别的不说,她姐忽悠人是越来越行了,再加上幕篱遮挡,简直是没有一丁点儿破绽。
卜建章讥笑:“从没有考究的乡野杂书中学到的东西,也能拿出来说道。”
司凡的耐心向来分人对事,懒得与卜建章分辩,耸了耸肩:“不信便算了。”
左丘锦带人去搜查七彩楼近日常穿蒲鞋之人,钟惟安又安排人搜查了一遍玲珑阁,再没有其它发现,于是等屠月将足印拓下后便带着众人回了后院柴房。
屠月捧着拓下足印的纸,一路上对着司凡欲言又止了数次,最后还是司凡先开口询问,她才不好意思说出想法。
“以前师傅在世时也曾与我谈论过足长与身量之间或许存在某些联系,不知司二娘子…可愿与我说说……”屠月越说声音越小,脸也因为不好意思而变得通红,一面觉得自己唐突,一面又实在很想知道是如何推算出的。
司凡看了她几秒,在对方愈发不好意思的神色中回道:“好啊!”
屠月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利地答应自己,愣了一瞬立马想要道谢:“谢……”
“不用客气。”
司凡摆了摆手,丢下司尘与屠月走到了一起,将推算公式换算成符合当下的方式细细说与她听,之后又讨论了一番足印形状、深浅以及分布可以推测出哪些线索。
两人一个有心教一个用心听,就这样一直说到了后院。
司凡:“不过足印尺寸也只能估计出大致的身高与步幅,并不绝对准确,毕竟地域个体差异、行走姿势都会影响脚印的大小。”
屠月摇了摇头,感叹道:“即使这样,也能排除很多人,这位老仵作真的很厉害,可以总结出这些。”
司凡笑了笑,这可不是一位老仵作的功劳。
“司二娘子,那本札记...可否借我看看。”屠月小声询问了句,又赶忙补充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存,三天...不,两天就还给你!”
“这……”司凡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略歉意道:“札记已经找不到了。”
屠月吃惊:“找不到了?”
司凡语气如常:“对,从岷州到汴京一路诸事繁杂,大概是那时遗失了,此后我也再没见过这本札记。”
屠月没有怀疑司凡对她说谎,只满脸遗憾:“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时常翻看,倒还记得一些,你若是想了解,以后可到清平伯府寻我。”
司凡毕竟不是法医,未系统地学习过这些知识,因而话说的也尚有余地。
“还是算了。”屠月眉眼低垂:“我…是仵作,很少有人家会愿意让我登门,而且我也不太习惯。”
司凡抬眼望向柴房:“以后再说。”
凌雨走到钟惟安身旁,低声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退到了一边。
钟惟安视线扫过司凡,丢了?
司凡没有注意到钟惟安的视线,她正在翻看刚从屠月那处讨来的验状。
‘死者眼珠突出、腹部干胀、面部呈红黑色的血荫、口鼻处有淡血水流出……’
是很典型的闷死特征。
屠月又将清晨来到柴房后发生的事情与司凡说了一遍,比左丘锦在玲珑阁说的更详细了几分。
“所以说他们三人中途醒来发现门外被上了锁,之后又将门从内闩住,这样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司凡眸底微亮,唇角微微勾起,轻声道:“双重密室啊!”
钟惟安在后院站了会,便重新进了柴房,司凡见状也跟了上去,却在临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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