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时眠说的没错,怎么不会有人图她容貌,她确实生的极好。她长得美他自是知道的,但也不至于没见过女人一样地愣在她脸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吧。徐朝暗自对自己淬了口唾沫。
鱼时眠放下剪子和拨弄枝条的手,伸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抖了一激灵,找回了魂。
今日在花房这是被她第三次抓包了,徐朝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指节掰得咔咔响,眼神躲避不敢看她。
鱼时眠看着他心不在焉,拿着小土铲没有动作,花盆里的土都洒了一些掉在他身上。她动作细微地摇摇头,徐朝还是捕捉到了,瞬时像是有一根细针刺上了心头肉。
鱼时眠对上徐朝微微颤动的瞳孔,他眼底像是裂了缝的白瓷瓶,水汩汩地往外。鱼时眠启唇叹口气,他最近怎么这么容易伤心多想。
她夺下他手里的铲子,牵着他袖角走到小榻上,把他按坐住。
鱼时眠垂下头来,缓声道:“怎么心神不宁的?”
她无骨似的手还搭在他的肩头,从她细颈上垂落下来的发丝缭在他鼻边。鱼时眠这一低头,锁骨处的衣服也随着扯开,露出一截雕刻过的玉骨,徐朝盯了一刻又错开眼神,喉结止不住地滚动。
“紧张什么?你说话啊,怎么回事?”
徐朝烦透她了,什么怎么回事,她里他远一点就没事了,好端端的凑这么近干什么!
“咳咳……”徐朝手握成拳捂在嘴边轻咳。
鱼时眠看着他羞于开口,想来想去让他闹心的也就是近日的事了。“欸,可是外头的风言风语给你气着了?”
“啊……昂、嗯……”
“你别往心里去,街坊邻居就是爱说些有的没的,别家闹鬼的事都算你头上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被她灼灼地看着,徐朝摸上后脑勺,以往被人逼迫威压也无动于衷的他,背后竟出了一层冷汗。
徐朝把手藏在身侧偷偷抠手指,那事是他使唤徐荣宗去干的,他想让那些痴心妄想的人都长长记性,这几天就歇了那股子不该有的邪气吧。
他哪知徐荣宗净使些小孩子把戏,闹鬼的笑话都传出来了。徐朝挽上一个人畜无害的浅笑:“只要娘子相信我就好。”
鱼时眠提起裙,在他身边侧坐下来,想起这事语气气愤道:“我定是相信你的,你怎么做得出这种烂事!偏偏他们还在背后说你小气善妒,你日日在我身边,要是你善妒我怎么会看不出来!真的是瞎操心。”
她气得胸脯起伏,还不忘抚上徐朝的手臂,宽慰着他:“莫急,我让人去坊里打点人情,不会让你平白受冤的。”
她的小手环着他,他发力紧绷着身子,心里暗喜,指尖都在发麻。“娘子怎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宅上的客人,断然不能让你在我这受了委屈。”
“只是客人啊……”徐朝眼里像是熠着水光,一寸不挪得盯着鱼时眠。
鱼时眠被他看得发麻,她不安地揪着肩下的辫子:“不然呢,是什么……”
鱼时眠转而言其他:“说来也怪了,那些个小郎君前段时间还是躁动着的,如今都没了动静,这场闹鬼真把人都唬住了吗?那可怎么办……”
徐朝突然正色,声音放大:“娘子怎么在想这个,娘子想要什么样的小郎君不可得?再说了,他们要是因为些小岔子就舍弃了你,那他们也不值得惦记。”
“你说的在理。”鱼时眠轻轻点头,手指一下、一下地徐徐绞着发丝。
“是啊,娘子万万好的人,可别再为不相干的人意乱了。”徐朝假意哄着鱼时眠,心里打定主意要治她。他不让她想其他人,富贵还漂亮的女人大宅子里只有他一个男人就可以了。
被徐朝宽解了一番,鱼时眠心中发涩,胸口有些闷,眼神感激地看着他。徐朝看着她收敛孤傲冷艳的楚楚模样,心头一跳。他往后仰,在她腰身后张开双臂,竟然想把她揉进怀里。
不小心擦过她的腰际,瞥到她耳廓上的一抹红,徐朝从恍惚中突然清醒,展开的手又抱回胸前。又因胡言乱语哄骗着她,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尖。
鱼时眠递来一竹筐朱顶红的苗,朝他扬了扬下巴,这是又在使唤他干活了。徐朝认了般轻笑点头,看着她倒是在一边清闲地端起一盅花汤,他笑眯着眼,鼻间溢出声闷哼。
她在榻上叠着腿斜躺着,一勺一勺搅着花汤,时不时看一眼藏在花架后,歪着头干活的徐朝。他一抹汗把泥蹭上了眉上,鱼时眠没忍住笑出声,等徐朝看过来时,她又马上收了笑,转着手腕,低头嗅嗅手里的花汤。
徐朝妒夫的凶名打出去了,鱼宅大门口清静了几天,没人再敢无事登门。徐朝日日黏着鱼时眠,凡事体贴着她,鱼时眠也没有多的心思想着再去寻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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