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望了解余与,如果两人真有什么,他没必要瞒着,于是换了个问法:“现在没,那以后也没?”
入夜,道路空旷,车流稀疏,这回比上次要晚。
后座的林远岚仍睁着那双清透的眼眸,身子往前趴,没必要地盯着路况。
完酒身子热,吹风容易着凉,余与没开车窗。
车内空间有限,酒味却并不重,反倒有另一种气味更加浓郁。
后座,跟搁了捧花似的,总有股茉莉清香。
那是从林远岚身上传来的,上次见她似乎还不是这个味道。
有那么一小片刻,余与视线由后视镜悬着的茉莉花串移到后视镜中。
只见林远岚披散的头发往一边捋,露出的右耳莹白耳垂上有枚耳夹,左耳的却不知所踪。她总时不时地用手指抚摸一下耳垂,一副干了坏事的心虚模样,想不注意到都难。
按理,人醉酒状态下,能被循循善诱着解答很多问题。
比如他们是不是认识,不然她怎么知道他叫余与?比如她身上的茉莉香味,是不是知道了他喜欢茉莉才换的?
又比如。
归根结底,她是不是喜欢他?
可余与什么都没问,他把林远岚一路送到寝室楼下,面对紧闭的玻璃门,才不得已问了一个问题:“舞院门禁是十一点?”
路灯照着地面,几只野猫蹿进草丛,打破静谧。
寝室楼大厅熄了灯,只安全指示牌发着幽绿色的光,冰冷又无情。
这么一问,林远岚反应过来,抓过余与的手,读了下他腕间戴的表。
舞院门禁平时是晚上十点半,周末会多半小时,但此刻时钟与十一点方向早已偏移开角度。
余与眼神落向两人相触碰的手,有点儿晦暗。
搭在他腕间的手指很软,像没有攻击性的猫爪,是温暖的。
关于错过门禁这事,林远岚绝不是故意的。
但很多时候,事态一旦有了苗头,就会往不可遏的方向发展。
往往最被压抑,最难宣之于口的那个想法会叫嚷得最欢,然后大获全胜。
余与手腕活动,想要抽回手。可那双很软的手指突然就有了倔强的力气,紧抓住他不肯放。
林远岚仰头,眼睛里映着昏昧的光线,话语也有说不清的暧昧,不知有几分是出于醉意。
“回不去寝室了,你要带我回家吗?”她轻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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