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望了然,他倒也不是谁都记得,只是面前的女孩太过漂亮,短短几天还不至于忘到九霄云外。今晚林远岚进云端时,门口的服务生也是因为对她那张脸还有印象,才没多此一举再查身份证。
林远岚固执得很,未曾把手收回,说:“我想找余与。”
这话跟没把骆望当外人似的,他有点兴致,笑问:“妹妹,你找余与,喊我做什么?”
“你们认识……是朋友。”
林远岚双颊有点儿红,不像是害羞的。
骆望立刻发现不同寻常之处,招来调酒师问清楚,才发现这位新来的工作疏忽,在无酒精饮料里兑了点儿酒进去。这么漂亮一个女孩被喝得懵懵懂懂,万一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自砸云端的招牌。
林远岚安安静静等着,还以为骆望是在帮她找余与,没有听明白他们一脸严肃并不为此。
最终,骆望叹了口气,拿着手机拨电话,顺手开了免提。
他对林远岚有那么点儿过意不去的意思,帮她找余与,就当还了个人情。
“喂,你什么时候惹的桃花债?”骆望先发制人,把所有责任一股脑推到余与那边,用痛骂渣男的语气说,“人家小姑娘都找我酒吧里来了,喝醉了还满脑子想着找你呢,我给你看住了,你赶紧过来接走。”
“谁?”余与的声音被电流筛过,有点沙,透着疑惑。
骆望愣了下,和林远岚四目相对,她突然眨巴一下眼睛。
有种无需言语的默契,骆望把手机交了出去。
林远岚双手捧着接过手机,脸贴屏幕很近,怕对面听不清楚似的,音量高出几分贝:“是我。”
余与依旧没意识到对面是谁,只听见一个软糯音调,委屈得像在撒娇。
他皱眉,以为是骆望无聊的恶作剧,抬了抬拇指,准备挂断。
“就上次在云端跳芭蕾,把你看入迷了的——”
“嗯。”
骆望的话及时被打断,余与已知晓她是谁,却喊不出来名字当做回应。毕竟他们之前,也并没有比其他人熟悉到哪儿去。
所以在骆望又一次催他赶紧过来把人给领走时,余与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停顿片刻,于情于理道:“你直接替我送她回舞院就行。”
“诶,我喝过酒了,开不了车。”
骆望也理所当然,大大咧咧,没有细听出替他送她是什么个身份立场。
林远岚又眨了下眼睛。
大概是明白余与不愿意来,似有若无染上一层朦胧水汽。
像是要哭。
当着骆望的面,她捧住手机,转了个身。
如果说刚才那把宛若撒娇的声音是醉酒之后的无意识,那么此时此刻,就是她腆着脸,真正地在撒娇了。
“余与。”
“你来。”
“好不好?”
一个长句就能说完的事儿,非要拆成断续的三句,然后由掺了点哭腔的嗓子带出,依赖眷恋。
就像一小汪捧不住的春水,使沉默空气也荡出一波波涟漪,难以平息。听得人心都化了,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
以为自己能理性克制对待这事儿的余与不由改换了口吻。
他话里哄人的意味,作为旁人的骆望是听得明明白白。
“半小时,我过来。”
-
余与到达云端时,并没有真正花去半小时。
十点二十分结束的通话,他四十五分就到了,一路车速怕是不低。
骆望把林远岚交到他手上,瞬间如释重负。
脑子里随即上演一出敲着木鱼,功德+999的画面。
而一直以来都低头不语的林远岚,面对余与,脸上的开心毫不掩藏,连语调都是欢快的:“你来接我啦。”
余与耐着性子,嗯了声,心里一股无名的烦躁,却没立场去发作。
她看起来是真醉的不清,走过来的脚步还有点虚浮,跟踩在云朵上一样,摇摇晃晃。
独身一人,这样未免太没安全意识。
林远岚靠近过来,呼吸中带一点浅淡的酒味。余与怕她摔跤,不得已搀着她手臂,他手骨节大,而她又很瘦,恰好便于他熨帖地将她手臂圈住。这还是隔了衣服的情况下,只怕实际她会更清瘦,给人一种稍稍用劲儿碰就会碎了的错觉。
余与无意蹙眉,掌心力道轻柔了些:“你们学跳舞的,都这么瘦么?”
“对啊,每次都只能吃一点点。”林远岚扬唇比了个手势,笑容无害。
喝醉了坐车容易难受,余与将林远岚安顿在更宽敞舒适的后座。
关了车门,一转头,就是骆望憋了许久的拷问:“不是,你俩到底啥关系啊?说说?”
余与绕到前车门,神色未变:“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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