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望叼着烟,欣然应允:“那就让她跳呗。”
烟多抖了几根出来,他塞给从落地玻璃前走回的余与,对方却推开他手,捞过茶几的那瓶水拧开,喝了两口润喉。
两三句将事宜确认完毕,电话挂断。
骆望寻余与调侃:“呦呵,来酒吧跳芭蕾,该不会是咱们隔壁舞院的小学妹吧。”
“毕业多久了,好意思当学长。”
“也没多少年吧,不就两年,京航那校草榜榜首不还是你吗?”
区区两年,骆望不用掰指头就能算出来。
余与偏整得跟过了大半辈子似的,做派刻板。
室内漫开星点烟雾,欲盖弥彰地阻隔视线。
面前的男人一身正装西服,冷多于静。眉眼轮廓流畅,左眼尾一颗泪痣,疏离感偏重。
宛若画在白瓷上的水墨色泽被晕染到极淡,风雅温宜,漠然到只适合观瞻。
骆望原想劝余与言行举止别老那么正经,能招小姑娘喜欢吗?
可对着这张脸,话到嘴边又憋回去,暗骂自己瞎操什么心,添堵嘛不是。
骆望掐烟起身,兴致来得突然。
“走呗,咱们下去看看。”
“嗯。”
骆望心里的纳罕溢于言表,没明白这是哪儿吸引到了余与。
明知是去找乐子,却头一回没明确表态拒绝,甚至还解下西装外套,走去前边。
“你等等!”骆望喊住他,比划两下指导,“把领带也松了,扣子再解两颗。”
余与没有照做,挑眉等个说法。
西装外套是因为沾染了烟酒味才脱的,至于其他两者,怎么听都像是别有用心。
“首先,我声明,云端绝对没有提供点男模的服务。”
余与打断:“说重点。”
骆望憋了个大的,一口气把话说完:“就是现在的富婆和小姑娘,可愿意花钱看帅哥的制服诱惑了,你每次没换衣服就从公司过来,西装黑裤,正儿八经的,很容易给云端抹黑。”
……
话音落下,一秒,两秒,时间被气氛所凝固。
余与眉眼漆戾,即便衬衫扣得严谨也挡不住他喉结弧度,轻滚两下,清晰吐字。
“我像男模?”
语调无异,不疾不徐,听来却有压迫。
“我的意思是,大家喜欢看禁欲系的,白给懂吗?你按我说的做,反而没人会在意——”
话到一半,骆望后悔,什么跟什么。
死嘴,快别说了。
余与移开眼,冷声传来:“闭嘴。”
他迈步下楼,从容依旧,仿佛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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