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骆望头也没抬:“来了?”
“嗯。”余与挑了另一处沙发坐下。
很显然,楼下是营业酒吧,楼上是骆望住处。
能想出这种设计的,除了他这个玩咖,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想喝什么?”
“还要开车。”
“送你来的助理呢?”
“下班了。”
虽是有问必答,但余与性子淡,字句皆简短。
骆望也没墨迹,单手抛来一瓶未拆封的矿泉水,贫道:“那就老规矩,委屈您喝点全场最便宜的,两元。”
余与接住水,搁到茶几上,同他聊起正事:“什么时候才能把酒吧入口的灯调亮一些?”
骆望嫌弃他太正经:“酒吧要这么亮干什么?我特意设计出的氛围感,你懂不懂?”
当初设计云端图稿的时候,从主体风格到细枝末节,骆望都反复推敲,还特意给余与“审阅”过,如今他才谈起,未免太迟了些。
余与自知这点,无奈揽责:“是我疏忽,但要是摔人了呢?”
骆望打赢了游戏,心情不赖,哟了声:“怎么,刚有姑娘摔你怀里了?”
明知是打趣,余与却斜来一眼,没有接话。
骆大少爷生来是享受的,家大业大却全然不瞎操心,说起来,余与涉世早,见识过的场面和弯绕多,还帮他打点了不少,不至于家产到他手里就被败光。
好比开酒吧的建议就是余与给提的,他作为朋友仁至义尽,不仅投了钱,每两周还会抽空来看眼,生怕云端经营不善出了岔子。
空调冷气吹得落地玻璃冰凉,楼下气氛却是热火朝天。
晚上八点已至,云端的灯光又暗下来几个度,而且还只剩了一束大灯,明晃晃地在舞池中央来回扫射,像带了目的地寻找什么人。
余与注意到酒吧动静,走至落地窗沿,侧目下视:“你这又玩的是什么花样?”
骆望早想卖弄,得意答:“最近不是暑假淡季刚过嘛,我寻思整个活动,这吊顶灯到八点就乱扫着,看见了帅哥美女停下,上去随便表演个节目,给他们桌酒水免单。”
云端地理位置好,左京航右舞院的,不愁没有帅哥美女来。
正因如此,标准又得往上升几个台阶,选中的无论男女,今晚怕是联系方式都得被问烦了。
两人谈话间,灯光有好几次都停顿几秒,似已锁定目标。
余与视线顺着掠过楼下那道不知为何有些慌忙的身影,发问:“要是人家不乐意呢?”
“不乐意就算了呗,我一个开店做正经生意的,也不能强迫人家。”
骆望也来到落地玻璃前,想看看今晚被选中的是谁。
楼下,灯光试屡次试探,确认周遭再没有更出挑的脸后,猝然停住。
林远岚只感到眼睛被一阵强光直照射过来,不太适应地抬手挡了挡,眼睫一垂一张,待再看清时,所站之处便成了全场唯一被照亮的地方。
霎时间,欢呼声此起彼伏,夹杂几声长调口哨。
酒吧内的空气像是到了沸点临界,暗处骚动涌起。
林远岚不解其意,懵在情理之中。
好在林珊珊及时奔到她身边,低声耳语几句,解释清楚前因后果。
甚至刚还在玩热场游戏的一圈人也跟过来。
不外乎有暗戳戳怂恿的:“这卡颜局,长得丑的还没机会呢。不过林同学你好歹是舞院校花,跳个芭蕾的基本功应该不在话下吧?”
“喃喃,别听他们瞎说,不想表演拒绝就行。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帮你拒绝。”
尹珊珊护短,找准工作人员所在的方向,抬手便要摆出个双臂交叉的拒绝手势,可才一有动作,又被按捺住。
覆过来的掌心温软,沁出了细汗,薄薄一层,却很固执地没有放松。
林远岚小幅度摇头:“不用。”
尹珊珊收手,看出不对劲。
灯光迟迟没有撤走,还徘徊在周遭,等待最后的答复。
万幸没瞎折腾,林远岚站在唯一那束灯光里,掷地有声说出三个字。
“我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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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忽的猛烈震动,惊扰二楼看戏的两人。
更准确地说,只是打扰了骆望,余与仍八风不动地站在落地玻璃前,目光沉静如水。
骆望过去接电话,顺便从烟盒里抖烟。
直至响起打火机的“啪嗒”声,余与才往后扫了眼,骆望还以为他也想听电话,耸耸肩,大方摁了免提。
透过电流传来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空间。
酒吧经理小陈打来确认:“老板,今晚场子里那姑娘说想跳芭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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