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才一听这传闻,还以为是老天爷都在帮她造势,虽然她搞不懂茶水里面加两片薄荷怎么如此受欢迎,但不妨碍她做了几大桶在镇上找到摊位,大声吆喝起来,“薄荷凉茶,十铜板一碗。”
她还有些小聪明,茶楼卖二十铜板一碗,她就卖十铜板,不信抢不来客人。
当然她没尝过茶楼卖的凉茶,她才不会花二十铜板去买一碗。
有不少人听到陈秀才的吆喝,当真在她摊位驻足,“你这是薄荷凉茶?传闻高人所赠的那茶?”
陈秀才连忙点头,“对对对!”
那人掏钱递过去,说,“那就来一碗,你这倒比茶楼便宜得多。”
陈秀才高兴地一边舀茶,一边道,“小本生意,我只赚个本钱。”
她将茶碗送到那人手上。
那人接过来后先皱了一下眉,看了陈秀才一眼没说什么,等喝下一口后,她脸色变得更差了,
“你这无耻奸商,分明是普通的茶,却骗我说是薄荷凉茶!”
陈秀才一脸懵,“这就是薄荷凉茶呀。”
她当时从田燕和李玉竹两人那抢来的茶,怎么会不是正品,估计是这人喝了茶又不想付钱,白嫖呢。
陈秀才想通后,脸色比她更难看,“走走走!十铜板让你喝了茶,还要作妖,我还要做生意的,没空陪你闹!”
那人看着周围人都朝她看过来,面子搁不住,只得当十个铜板打水漂了。
陈秀才这价格定的低,倒阴差阳错让她少了不少较真的客人。
她在这大声高卖薄荷凉茶,自然引来了云鹤茶庄的注意。
云娘得知此事,先是怀疑李玉竹把方子卖给了第四人,然后让手下人买了一碗茶回来,才发现是冒牌货。
她费尽心思又是买方子,又是传异闻,对方竟想凭着冒牌货就坐收渔翁之利。
云娘当即带人去了衙门,要讨回一个公道。
她这些天赚到钱,没少给县令好处,县令惊堂木一拍,就让人去捉陈秀才来。
陈秀才被捉去衙门,跪下堂下瑟瑟发抖,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惹着事了,她小心翼翼地辩驳,“县令大人,这薄荷凉茶是我自创的,没道理茶楼卖就不许我卖了吧。”
云娘冷笑一声,“但你打着正品的旗号,卖的却是假货。”
她抬手一挥,几个被陈秀才骗了钱的人都来到堂前,表明云娘所言属实。
陈秀才想狡辩,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脑子里是一通浆糊。
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卖假货的了。
人证物证俱在,县令当场命人把陈秀才带下去,仗责二十,从此不许在镇上做买卖。
陈秀才屁股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最重要的是她这两次的坏名声传出去,书院也不再收她,直接让人将她从书院除名。
田燕与李玉竹说起陈秀才这件事的时候,脸上却没有幸灾乐祸,反倒有些沉重,“陈秀才被书院退学,又卧病在床,家中入不敷出,前些日子她夫君又回夫家要钱了,是被弟弟拿着棍子打出来的。”
李玉竹问,“我记得她夫君叫丘安?”
田燕点头,“对,丘家是镇上开粮米埔的,也算是衣食不愁,听说陈秀才对丘安一见钟情死缠烂打,烈郎怕缠女,两人逐渐两情相悦,丘安靠绝食才让家里同意他嫁给陈秀才,只是丘家给了他一笔嫁妆后,就跟他断绝了来往,他弟弟更是从此不认他这个哥哥……”
说到后面,田燕有些感慨,“这世间情谊最是变化无常,心悦时将他捧在掌心,厌恶时便棍棒相加。”
李玉竹突然想到读书时学过的一首诗: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如今只是困于朝代,使男女性别转换了,这首诗倒是没说错,世上负心人总比痴情人多得多。
她放下抓起一把新鲜的草丢给圈养的兔子,拍拍手,准备去里正那里拿姐姐寄的家书。
姐姐李慕青少年时离家后,每隔半月便会寄回一封家书,村里的信都由信使送到里正手上,算算日子也该是昨今两日到了。
田燕有事先回去了,李玉竹一个人去里署。
她去的时候没什么人,只有里正和箫雪萧雨两位里吏。
里正见到她来,常年严肃刻板的面容生硬地稍微软化,“二娘,来拿李都长的家书吧。”
李玉竹微微颌首算作行礼,“是。”
里正一招手,旁边的箫雪就把信封拿过来送到她手上。
李玉竹看这样子就知道里正早就把李慕青的家书挑出来,就等着她来拿呢。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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