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决定娶乌瑞为夫之后,她对人多了些责任感,毕竟不管是不是权宜之计,乌瑞也算是她半个家人了。
乌瑞愣愣地接过银子,才反应过来李玉竹说的是不让他买那身婚服。
他想问为什么,又怕再三要求引来嫌恶,他低垂着眸子,握紧了手中的银子,轻轻应了声好。
李玉竹没谈过恋爱,更不懂什么少年心思,看了眼天色渐暗,就让乌瑞早点回家,自己也转身进院门了。
安横见人走了,立刻跑过来,“你家妻主可以啊,你说要买婚服,她还自掏腰包,这可是五两银子,她眼睛不眨就拿出来了。”
乌瑞把银子妥当地放进自己荷包,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将荷包放进胸口。
“李女郎说这银子我留着自己用,但是不要买婚服。”
安横琢磨了半晌才发现自己没听错,他不懂了,“不是,她五两银子都掏了,结果不许你买婚服?这是什么道理?知不知道成婚对一个男子来说是天大的事!”
他眼珠子转了转,“要不这样,你用着五两银子把婚服买去,到时候你妻主看到了,你就说是我送你的。”
乌瑞摇头,“妻主说不买,那我就不要了。”
安横咬牙切齿,“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她说不买,你不会悄悄买吗?”
乌瑞还是摇头。
安横要气死了,“懒得管你,你不要我就卖给别人去,多少人等着呢!”
他说完这句,气冲冲地跑了。
到手的鸭子都飞走了,安横感觉自己要晕厥了。
乌瑞站在原地,一点没觉得难过。
虽然他也希望穿着婚服成婚,但如今他已经有一个很好的未来妻主了,他会给他买糕点,轻声细语问他怎么了,还给他银子用。
与之相比起来,婚服有没有其实都不是什么要紧事了。
李玉竹回到家,才想起自己忘了告诉乌瑞七天后成婚的事,等她再打开门一看,乌瑞已经离去,只能明日再说了。
她给圈养的兔子喂了些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兔子比她当初带回来时还变胖了许多。
李玉竹一边喂兔子,一边微微出神。
这两天镇上一定会相当热闹。
不出她所料,这两日蟠桃县多了两班人马。
一拨人马走街串巷地四处散播,说薄荷凉茶乃是云游高人给出的方子,一问就是自己也梦到了;而另一拨人马在打听有没有云游高人这回事,自然听了一耳,如实报到县令府的小院去了。
少年手中捻着茶杯,若有所思道,“还真有这么多人都梦到云游老者了,难道国师算出来的奇遇,就是指这位云游高人,但为何那高人只将两道方子给一人呢?”
颜云猜测道,“奴才听闻高人都讲究‘机缘’二字,许是那人得了些机缘,才迎来高人指点。”
少年略微点头,“如此看来,倒是不能把她当作诞礼送给皇兄了,不过蟠桃县得高人相顾的消息若是告诉母皇,母皇定是欣喜的。”
颜云又问道,“主子,可要奴才去问问那方子。”
少年抬手,“不必,高人只告诉一人必然有她的道理,若是出手干扰反而不妙,不过当日给她的赠礼确实有些薄了,这样,颜云你找几件稀奇些的宝贝,作为新婚贺礼给她送去,再将我凰牌一并送去,告诉她将来有事可到京城寻我。”
颜云应下来,又报告了一件事,
“近来有人在打听一京城女郎,可奴才听着描述,倒像是主子你。”
少年眉头微蹙,“细细说来。”
颜云于是事情一五一十道来,少年的眉头逐渐松缓,
“估摸着是谁知道了我的行踪,却错传成了女郎,那就将错就错,就说有一位京城来的富家女郎来过此处,已经离开了。”
虽然皇子地位比普通男子高了不少,但若是被众多百姓知道他一个皇子独自来到此处,母皇案上又要多许多弹劾他的奏折,虽然他不怕,但还是不想母皇为他太过费心。
颜云应了声,立刻着手去办。
于是这几日,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李玉竹有意为之,两波人马互相传递错误消息后,所有风波都平息下来。
县令府的贵人深夜乘着轿辇,无声无息地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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