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居心叵测的臣子蠢蠢欲动,被右丞相和伍老将军镇压得死死的,皇宫之中则被禁军统领伍连科守得铁桶一般,想进宫找太子妃探听消息的人一个都没被放进去。
谢长佑军令先行,南下途中路过各军队驻地时都会补充一部分新的将士进队伍,一直行到渭水北岸,方才下令安营扎寨。
此行的副将有些不解,问道:“太子殿下为何止于渭水?”
谢长佑指指地图:“渭水难渡,渭水之南恰好又只有一处较为开阔的山谷,此时已经天黑,若你是谢长麟,你当如何?”
副将想了想,道:“叛军一路北上,不是躲藏就是激战,现下定是疲惫不堪,自是应在那处山谷里休整一晚,并派先行兵北渡渭水打探我军情况。”
谢长佑点点头,缓缓拿起一旁的尚方宝剑,眼神冷若寒星。
“那你猜,本王会让他的计划顺利进行吗?”
副将看着太子殿下不疾不徐擦拭着尚方宝剑的手,心里不禁抖了两抖。
他是从前在西北军中就跟着太子殿下一路打拼的,太子殿下的这双手,可是取过无数人的性命的。
是夜,一艘夜游的小舟载着几位文人墨客驶到了河中间,舟上之人饮酒作乐,好不热闹。
对面一艘渔船上,两个年轻的船夫一前一后立在船头,观察了一会儿小舟上的人,慢慢将渔船驶近。
小舟上的人犹然不觉,仍在说笑着。
两个高大壮汉从渔船船舱里走出来,浑身气势迫人。
“你们是从渭城来的吗?”
渭城就是渭水北岸所在的县。
小舟上的人仿佛这才发现有人靠近,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这艘渔船上的人,坐在中间席位的一位男子答话道:“正是,渔家有何事?”
渔船上的壮汉相互看了几眼,先前问话那人又问道:“渭城近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有没有军队或者其他的什么人靠近?”
中间席位上的那位男子笑了笑:“这个嘛,我们只是普通读书人,哪能知道你所问之事。”
渔船上另一位壮汉上下打量了对面几眼,上前一步,亮出背后的长刀,恶声恶气道:“老实点,太子谢长佑到渭州了没?知道什么快快说出来,别想着耍滑头。”
两艘船靠得近,那长刀几乎要戳到这边一人的身上,小舟上的几位却无一面露吃惊,仍旧神色如常地看着对面。
渔船上先前说话的那人正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小舟的船舱中缓缓走出一人。
这人长身玉立,一袭黑色夜行装,手执一柄华丽厚重宝剑,桃花眼中没有任何感情,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一尊杀神。
“你们找我有何事?”
这几人乃谢长麟叛军派出来探路的先行军,都是军中地位较低的小领队,哪有人见过太子殿下本人,一时全都愣住了。
待反应过来想起来要跑时已经来不及。
方才在小舟上饮酒作乐的几个文人墨客一把掀掉长衫,露出里面的黑色夜行衣,从摆着酒菜的桌子底下抽出长刀弓箭来。
摇桨的那人直接被一只箭羽射死,几人直接跳到了对面渔船上厮杀起来。
谢长佑立在小舟上,看着对船的战况,不多时,战斗结束,江上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有红色的血水在江水之中无声氤氲开来。
“殿下,这是按他们交待的内容画的叛军营地图,有许多地方仍不太详细。”
随行一位副将将一副地图呈给太子。
谢长佑接过图看了看,道:“无妨,他们只是探路兵,若知道的太详细反倒有蹊跷。”
谢长佑轻轻一抛,将手中看过的地图扔到了身后燃起了熊熊烈火的渔船上,小舟渐渐驶离了江心。
片刻后,江上昙花一现的通红火光也熄灭了。
流水仍一刻不息地平缓东流而去,江面又恢复了往常的寂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谢长佑一行人轻装下岸,飞速在岸边的草丛中伏身前行。
此时正值X时,乃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叛军营地帐篷内灯都熄了,只有营地外围一圈点了防守和警示野外兽类的火把。
暗箭离弦,营地后门的两位守卫悄无声息地倒地,谢长佑带来的两名士兵迅速接住了中箭的两人,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两人换上了守卫的衣服,向营地内走去,太子等人则潜伏于后门附近的大树之上,看着下面的情况。
不多时,营地中一处帐篷旁传来了几声婉转的鸟鸣,这声音乍一听同其它的鸟鸣声没有什么不同,但好像又更清脆转折一些。
不过这里是郊外,只是几声深夜鸟啼,并不会有人去细究。
“走。”谢长佑做了一个手势,飞身下树,黑色身影一晃,如一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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