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准在旁边叮嘱他:“先练着,等会我来扶着你。”
林称心点点头,鼓着腮帮子继续练。
第一节课基本上都是基本功,林称心练下来也不轻松,又想起来傅令真让他打电话给他,磨蹭了半天,林称心才给他打电话,在门口等傅令真的时候,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林称心看不出牌子,只能看得出版型笔挺,那个人的头发打理得很好,身高甚至比傅令真还高一些,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想傅令真那样看着还有点儿人味儿。
他走得很快,好像紧赶慢赶着去见谁,林称心收回眼神蹲在一边玩手机。
那群小孩早被家长接走了,周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里面传过来许准的声音:“烦人。”他的声音和上课不一样,上课的时候是开朗的,敞亮的。
这句烦人,甚至尾音是黏腻的。
林称心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蹲着往后看,看见那个高个子西装男人正给许准系鞋带,许准低着头不乐意:“有病,我自己弄。”
三两下系好了,西装男还没站起来就被许准踢了一脚小腿。
那人也没生气,抓起许准的手:“累吗今天。”
许准被他抓手倒没生气:“不累啊,都小孩累什么累。”一边说一边玩手机。
两个人没几步就走到了门口,林称心有一种偷看被抓包的感觉,立刻回过头低着头继续玩手机。
许准看见他,喊了一声:“没给你哥打电话啊。”
林称心站起来:“许老师。”
那个男人看了他几眼,又收回眼神,似乎在考量他。
许准捣了捣后面的人:“哎,你先送他回去吧,令真应该在路上,别让他来了。”
那人听见傅令真的名字才抬头:“傅令真?这是谁?”
许准一边给傅令真打电话一边说:“令真弟弟。”
电话接通了:“令真啊,你别来了,吴英来了,我们送你弟回家吧,啊?你就在附近?好吧。”
他挂了电话:“你哥就在这附近呢,你再等会吧,我们走了啊。”全程他都没有介绍背后的那个“吴英”是谁,他们的手始终没松开。
林称心看他们往下面走,两只手死死地握着,许准在说什么红烧肉,烧豆角,吴英低低应着。
林称心又蹲下,等傅令真过来。
上车的时候,傅令真递给他一盒饼干:“吃完补充点,饿了吧。”
林称心沉默地接过来,没吃。
车慢慢往外开,下班了有点堵车,林称心开口了:“那个吴英和许准,什么关系?”
他大胆地问出来,因为他在试探,一种天真、青涩、故意的,好像一种诱惑的试探。林称心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是他忍不住。
傅令真有几秒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车重新启动,他才开口,低低的,好像有点儿痛苦:“你别问了。”
他不想回答,不愿意林称心对这些事产生好奇心,更害怕自己的猜测。
林称心盯着他的侧脸:“为什么不给问?”
傅令真没理他,之后的两个人一个字没多说。
林称心回了房间,坐在窗户边静静地,从那天落水他回去泡澡,他就觉得自己疯了,他忍不住,脑子里全是傅令真。
有怨恨,有期待,有探究欲。
现在这个秘密他谁都不想说,因为这个秘密隐藏着羞耻。
周末,林称心起床,没看见傅令真。
一直到晚上,傅令真都没出现,林称心心里别扭着,又隐含着气愤。
他觉得傅令真在躲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有时候连林称心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讲道理,他可以躲傅令真,傅令真却不能躲他,这是什么道理?
但是他不想那么多,因为他觉得如果不是傅令真,自己怎么会到这一步?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很难。
因为很多事一旦有了开头,就很难停下来。
于是他给傅令真打了电话,傅令真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怎么了?”
他说话淡淡的,似乎有一种刻意的疏离。
林称心心里憋着一口气:“你去哪儿了?”
“在鼓楼这边的家里。”
林称心哦了一声:“你不回来了?”
傅令真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隔着电波,林称心能感觉到他的犹豫:“心心,我们...”
他还没说完,林称心就打断了他:“我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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