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儿道,“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也不许用这种眼神看别人。”
阿铄不解。
“平时尽量少说话,要是有人同你说话,点头摇头就行了,实在不得已,可以嗯得一声应回去。”
阿铄眨了眨眼睛,依旧不解。
余音儿扶额,感觉他还是没听懂。
“算了,平日里你能待在我身边就尽量待在我身边,不要单独跟人说话,也不要单独跟陌生人走。”她指了指自己,“除了我,双儿、钟叔和乐安,其他人都是陌生人。这些话听明白了吗?”
阿铄点点头。
“不许这么看人。”余音儿指着他的眼睛,“如果有人不许你吃饭,你会这么看他吗?”
阿铄微微敛眉,虽然没什么杀气,但还真是显出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气势来。
“对!就是这样!”余音儿有些激动,“除了我,双儿和乐安,你都要用这种眼神去看别人!记住了吗?”
她顿了顿,终是决定告知他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记不住,我会有大麻烦的!你也会有大麻烦的!”
阿铄拧眉,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娘子!我回来了!”双儿抱着一个包袱,从角门偷偷跑进了院子。
余音儿本想去迎一迎的,没想到下一刻双儿就跑进来了。
双儿一脸邀功地打开包袱:“娘子,你快瞧瞧,这些锦袍好不好看?”
双儿和余音儿一起长大,从小也是在柳慧娘身边熏陶过的,虽然刺绣的时候粗手粗脚的,可对搭配和颜色这一方面,却是得了柳慧娘的真传。
余音儿很满意她选的锦袍。
“不错!”余音儿问:“阿婷那边怎么说?”
双儿拍拍胸脯,眼底满是自信,“娘子放心!我亲手把东西交到了唐娘子手上,唐娘子说,最快三五日就会有消息,让娘子稍安勿躁。”
余音儿眼底闪过一丝晦涩之意,时间不等人,她怎能不燥?
她看向阿铄,继续问:“郎君可识字?”
阿铄点头。
余音儿扭头给他拿了一本册子,“这是我余家的族谱,人不是很多,上面有画像,能背的话尽量背下来,免得到时候不认识人。”
双儿凑了过去,“郎君若是不懂可以问我,这上面的人我花了整整一个月才背下来,全都认识!”
阿铄将信将疑地翻开册子,浏览一遍,又将信将疑得哦了一声,“好。”
双儿把他拉到一旁,准备一对一教育,余音儿便在那摞账册前坐下,打算继续翻看。
自独自管理绣房以来,余音儿对这两年余家的生意也算有了一些了解,单单是去年,绮罗坊就签下了有史以来数量与金额最多的单子,盐商、海外以及京城织造局都有。这几个月,绮罗坊的织房几乎夜夜灯火通明,就为了在固定期限内,交出织品货物。
绣房也因此接到了很多订单,最多的便是来自京城的绣坊和成衣铺子,这些日子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忙碌,却是让余音儿感到有些不适,尤其是得到余泰元死讯之后,她的心更慌了。
而且二叔三叔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先前余泰元突然将家中的中馈分了,虽然她不知道具体缘由,心里却也明白,定是和二叔三叔的贪婪有关。
因为老夫人的遗命,余家一直没有分家,二房三房一直由余泰元照顾着,后来柳慧娘病逝,那段时日余家又刚刚在贡品竞技中突出重围,生意越来越多,余泰元被迫将一部分生意、田产和庄子分给他们帮忙,没成想,不过半年,两人便中饱私囊。
余泰元原本想管的,可生意实在太忙,还需常年出门,始终是有心无力,这才将这两人的胃口给养叼了。
那严管事虽然与余泰元同生共死过,可半年前,他的儿子娶了二婶娘家的一个小外甥女,严管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对他非常疼爱。
由此,她才怀疑余泰元的死,与严管事有关,与他两人有关。
“三千一百六十八两。”阿铄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余音儿吓得猛地回过神。
余音儿迷茫地看过去,“什么?”
阿铄捧着早已看完的族谱,站在她身后,自上而下盯着她手里的书。
他指着那本余音儿觉得不对劲的账册,翻到第五十七页,“这里应该是三千一百六十八两,多算了一百两。”
余音儿诧异道:“阿铄,你会看账册?”
阿铄摇头:“账册是什么?”
余音儿恍悟,账册本身是一件隐秘的东西,依照他这个情况,他家里人应该不会把账册交给他看。
她示意他在一旁坐下,并将那第五十七页放到他面前:“你看得懂这个?”
阿铄点点头,对于他来说,这上
喜欢琼琚债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琼琚债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