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了还是调的冬季水温,苏愉喜欢烫一点就没调回来,昨天晚上洗着都没感觉,这会儿快把她烫死了。
苏愉都是先洗头再洗澡,头上抹了护发素就开始涂沐浴露,沐浴露是她常用的牌子,贺玺买的,他们都一起用这个。
在用的这款是白桃味,一股淡淡的桃子果香,抹上滑溜溜的,桃子味从热气里溢了出来,那只大手给抹了抹,沉声开口:“不起泡。”
苏愉光着脚踩在瓷砖上,水流沿着皮肤哗哗滑落,宽厚粗糙的大手把沐浴露抹到背又从腰抹上去……怪她皮肤太滑了,沐浴露都打不起泡。
这种亲密对夫妻来说应该是常事,苏愉却被热水浇得呼吸困难,缝里涓涓细流又往外冒,他按上一边,粗粝的手掌推了推,沐浴露滑得在它手心里抖了抖,他又去推另一边。
“我、我自己来。”苏愉声音也跟着它抖了抖,试图远离这双手,身后人低低应了声“嗯”,又挤了点沐浴露,涂到自己身上。
贺玺沉着脸,滚烫的水流从他宽阔的肩膀打下来,这淋浴间本来地方不算小,但贺玺一站进来变得跟袖珍间一样,哪哪都活动不开。
沐浴露冲到地上就变成了泡沫,苏愉全身都被这热水烫软了,踩着瓷砖打滑差点没站稳,身后那双手又扶过来。
“还是我来吧。”
苏愉细致,哪哪都会洗到,不像贺玺冲澡随便,注意到她现在像一只被煮熟的螃蟹,贺玺边给她抹了抹,伸手把头顶花洒往旁边移开:“水烫了?”
“嗯。”苏愉小声点头。
“你不是喜欢这么烫?”贺玺声音似乎被热水浇得嘶哑,水流里听起来有点性感,苏愉回过头,看到雾气弥漫里他冷冰冰的脸。
和这样的高温形成了反差。
贺玺说:“我以为你喜欢把自己烫这么红。”
贺玺是不常用这个淋浴间,但有时候图方便也就在这冲一下完事,苏愉调好的他很少去动。
苏愉迟疑地反驳:“以前……温度正好的。”
贺玺没说话。
苏愉看他一眼,心里觉得贺玺大概是不认同她说的话,正准备再解释,下一秒,贺玺双手扶着她腰,手臂轻轻用力,直接把苏愉抱起来。
苏愉双脚离地,她惊呼还没出声,更滚烫的水落到她肩膀上,很快又把她放下——她突然反应过来贺玺的意思。
那确实,海拔不一样。
她还是第一次感受这么高地方的空气。
苏愉说:“那下次我们中和一下。”
住在一起,本来就是要互相妥协,总不能只让贺玺妥协她。
贺玺给她脸上抹了把水,力道不轻不重的,低头盯着她时眼神黑沉沉的,苏愉被他这样的眼神吸引过去,呼吸不自觉停住。
“你故意的吧?”苏愉胸口起伏,觉得贺玺这会儿的行为应该不单纯,她又没觉得他是这样的人。
“嗯,故意的。”贺玺面无表情点头。
苏愉额角一跳,下一秒被他抵在墙上吻了过来。
他冷硬的唇被这热水泡软了,亲得很重偏偏又让她觉得温柔,俯身下来适应她的高度还是要苏愉努力抬起脖颈。
苏愉眼角余光刚开始还扫到他胸前的伤疤,她每次看见了就忍不住去摸一下,视线挪不开的盯着看。
“在看什么?”贺玺停下,盯着她问。
“没……”苏愉摇头。
她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被这里热气烫的还是刚刚被他亲的,眨了眨眼,水珠子从她睫毛抖落下来,往前小半步,在他胸口的伤疤上亲了亲。
“你以后不要再受伤了。”苏愉说,“我们家里又不是只有你挣钱,我也挣钱,你不要那么拼命。”
贺玺:“你心疼我?”
苏愉:“心疼。”
苏愉一句“心疼”抵得过他再多的汗水。
贺玺心口酸酸胀胀的:“没拼命。”
白天岳宁肯定跟她说了什么,贺玺没问,只是警告了岳宁两句不要乱说话。
他之前工作是拼命,那因为除了拼命工作之外他也没什么能做的,那时能和苏愉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恩赐,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走到分开那一步。
如果真分开了,他也能让苏愉多分点钱。
不至于和他结婚让她总是要受委屈,连离婚了也什么都没有,好歹钱这个东西是实在的。
“以后不受伤。”贺玺低声跟她保证。
贺玺这个人真的哪都好,苏愉现在竟然说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好,越亲近越了解,这世上只有和他结婚才能有这么好。
苏愉这样不信任的婚姻的人,也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生活的安稳和满满的安全感,能让她坚信,贺玺是无论何时,都会在她身后给她兜底的那个人。
贺玺又挽过她的头发,把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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