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灵深吸一口气:“好有靈气的地方。”
“丹仙子也发现了!”莲海晏突然凑上来,指点江山似的讲解,“这处地方可是常年不染人烟,干干净净!”
莲海晏领着她走进去。
他指那边最高处:“那是古鸣钟,是君司母亲亲自制作,无需人操作,凡事有风和小鸟落在上面,都会震动。”
他指右边:“那就是君司与他母亲居住的院落,是乐摩塔和当初医师亲自建造,那时君司还在母亲孕中。”
他指中间的巨大石佛,已经被摧残和岁月腐蚀到看不清:“那是茶陀佛,是我们族祖史上记录最早的摩塔——茶托,记载中,他后来飞升成佛,所以我们尊敬供奉他,只是后来知道的就少了。”
他指左边:“那里是仑村的入口,有一个小传送口,平常遮遮掩掩是看不见的,从外面看就是草和藤蔓,其实走进了也就是草和滕蔓,只是从外面看不多,靠近了才发现多到难看。”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累地直喘气。
莲海晏还想再说,被沐天歌扒开,她拉起丹灵的手,眼角堆着两道褶子,笑着道:“这里也有可住的地方,我们平常下午从仑村到这里差不多快到晚上,就会在这里歇一歇,今日正好是下午出发,如今日头渐渐落了,我们不如在这里住下吧。”
石珩渡站直,举手道:“我同意!”
穆柯生浅笑:“我附议。”
沐天歌期待看着她:“丹仙子呢?”
丹灵看去,其他人都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她眨了下眼,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中升起。
日落正好渐至屋檐之上,从旁人视角看去,她背后辉耀着阳光,一身洁白之衣镀上一层金色,半透的彩珠被光染泛出七彩的微光,脸上边缘的绒毛模模糊糊。
丹灵莞尔,眼眸弯弯:“好。”
——
晚上的安澜寺很清凉。
众人收拾好了垫被,铺好凉席,可都不去睡。
六个人搬来椅子坐在院子里,和丹灵一起抬头看月亮。
丹灵低头,看着旁边的几人:……好熟悉的场景。
石珩渡靠在穆柯生背上,打着哈欠还强撑眼皮,笑嘻嘻道:“灵姐姐,我想听故事。”
丹灵:“你想听什么?”
“讲讲你的事吧。”石珩渡清醒一瞬,“相处好几天了,我还不了解你呢。”
丹灵想了想,看大家都坐好等自己讲话,放眼望去都有些困倦,她决定说个短的,就建议各位去睡觉。
回忆里有什么好讲的呢?
画面一帧一帧滑过脑海,突然在儿时的自己身上停下。
丹灵似乎与小时候的自己重合,当日画面彷如眼前:“我一千岁生辰那年,曾去过家中西边,那里是冢,我当时进的是英雄冢……”
……
当日,母亲不在谷中,由她看家。
最大的妹妹也还没出生,更别说小的。
也不知道那日母亲为何不带自己去,可能是此行危险至极,带自己去还拖累。
丹灵实在百无聊赖,兜着山谷一圈转悠。
她那日不知怎的,就去了西边冢庄。
那里她本不常去,因为觉得没有生气,做为柳树的她不喜欢那样的地方。
可是那一次她就是去了,还不经意间撞见两个人的对话。
一男一女。
她曾想是不是一对苦命鸳鸯相聚,还是一对才子佳人离别,亦或者别的。
可惜都不是。
丹灵走近躲在一边静静观察。
在小时候的丹灵眼中,男子高高瘦瘦的,好像还有些弱不禁风,面色看起来很冷,穿着灰衣服,身姿融入周围荒芜之地,是丹灵不喜欢的人形。
她喜欢那位女子。
女子眼眸中好像盛满温情脉脉,穿着一身粉色衣服,与周围灰败的颜色割裂开,成为一抹独特的香味。
男子起先看似无情,板着脸道:“你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女子听了丝毫不在意,朝着他靠近一步,而那男子却往后退两步,声音有些颤抖道:“我已死,生人勿近……死气难消。”
“你觉得我会在意?”粉衣女子毫不在意一笑,宛如花蕊娇嫩,“我连你的尸首都抱过几日,怎么会怕呢?你身上何处有伤,何处有疤,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男子神色一怔,好一会没有言语,那张蒙着败色的脸除了冷若冰霜看不出别的神情。
粉衣女子又靠前:“一百年了署名,尽管百年前你不曾战死,百年后的今天你依旧也会与我生死两隔。”
她又一步步紧逼,将男人逼至小小土包前,得逞一笑,“曾经意气风发的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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