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挣扎着爬起来,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吞了下去。药效需要时间,他现在只能硬撑着去学校。许朝明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匆匆收拾好考试用品出了门。
考场按照上次成绩分配许朝明在A班1列1位,但由于程知暮是这个学期来的则在C班2列7位。
走进教室时,许朝明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他强撑着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把准考证和文具摆好。
监考老师开始分发英语试卷时,退烧药的副作用开始显现。许朝明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字母像在跳舞。他握紧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每个单词都需要反复看几遍才能理解意思。
"考试开始。"随着监考老师的宣布,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许朝明机械地写着,不确定自己填的答案是否正确,只知道必须把试卷写完。
与此同时,C班教室里,程知暮正飞速答着题。英语是他的强项,不到一小时他就完成了大部分题目。剩下的时间他检查了一遍,然后举手示意交卷要去洗手间。
走出教室,程知暮并没有直接去洗手间,而是绕路经过了A班。透过窗户,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许朝明——那个总是挺直背脊的少年此刻正趴在桌上,脸色异常潮红。
程知暮的心猛地一沉。他快步走向医务室,校医正在整理药品。
"同学,有什么事吗?"校医问道。
"老师,我朋友发烧了,在考试。能给我些退烧药吗?"程知暮急切地说。
校医洛雪皱了皱眉:"发烧还考试?这怎么行..."
"他坚持要考完。"程知暮解释道:"拜托了,洛老师。"
校医洛雪叹了口气,拿出一包退烧冲剂:"用温水冲服,考试结束马上出去打针。"
"谢谢老师!"程知暮接过药,又跑去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他把药粉倒进瓶盖,加入少量水搅拌,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回到教学楼。
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程知暮已经等在A班门外。同学们陆续走出教室,有人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但没人敢上前搭话。
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程知暮才走进去。许朝明还趴在桌上,似乎连交卷的力气都没有了。
"哥哥?"程知暮轻声唤道,把药放在桌上。
许朝明缓缓抬起头,眼神涣散。他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看到程知暮,他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很惊讶对方会出现在这里。
"喝了。"程知暮把药推到他面前,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许朝明缓慢地眨了眨眼,动作迟缓地接过瓶盖。药很苦,他皱着脸一口气喝完,然后轻轻咳嗽了几声。
程知暮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许朝明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眉头紧锁:"这么烫还来考试,学疯了吗?"
许朝明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仰头,无意识地蹭了蹭程知暮的手掌,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
这个动作让程知暮僵了一下,但他没有抽回手。
"哥哥记得喝..."程知暮低声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个称呼让许朝明的睫毛颤了颤,他模糊地记得小时候生病时,妈妈也是这样摸着他的额头叫他"明明"。
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许朝明感觉药效开始起作用,脑袋不再那么昏沉,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蔓延——程知暮的手很凉,贴在他发烫的额头上很舒服,他不想让对方拿开。
"还能坚持吗?下一科是化学。"程知暮问道,终于收回了手。
许朝明点点头,声音沙哑:"能考完。"
程知暮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板药片:"这是退烧药,化学考完吃一片,放学后我送你去医院。"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不容拒绝的陈述。许朝明想说自己能行,但看着程知暮严肃的表情,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他小声说道,把药片小心地放进笔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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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许朝明长舒一口气,将试卷交给监考老师。退烧药的效力让他勉强撑过了这场考试,虽然脑袋依然昏沉,但至少比考英语时清醒了许多。
他慢吞吞地收拾好文具,随着人流走出教室。走廊上挤满了刚结束考试的学生,嘈杂的讨论声和笑声在耳边嗡嗡作响,让他本就发胀的太阳穴更加刺痛。许朝明低着头,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试图驱散那种挥之不去的眩晕感。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余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程知暮倚在走廊尽头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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