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佐洛的黄金突然收紧,金砖在他掌心扭曲变形,字迹被碾碎成模糊的凹痕。
“你胆子不小。”他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知道上一个拿海楼石开玩笑的人,最后怎么样了吗?”
我端起酒杯,紫瞳透过琥珀色的液体与他对视:“死了?还是成了你的收藏品?”
黄金地面突然震颤,尖锐的金属刺从四面八方暴起,直指我的咽喉——
却在距离皮肤一寸处骤然停住。
泰佐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因为我的指尖正抵在他的黄金上,武装色霸气缠绕,漆黑的流樱如火焰般在黄金表面灼烧出细密的裂纹。
“泰佐洛先生,”我轻声说,“我可不是来打架的。”
泰佐洛盯着我指尖的武装色,粉红墨镜反射着冷光,看不清他的眼神。
半晌,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黄金穹顶下回荡,刺耳得像是金属摩擦。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黄金尖刺缓缓收回,重新化作流动的金属,回归地面。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
“奥罗拉·拉法尔曼……是吧?”他歪了歪头,“你比传闻中有趣多了。”
“传闻?”我抬眸,“我倒是很好奇,你听说过什么。”
泰佐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手一挥——
黄金如潮水般退去,赌场恢复了原本的奢靡喧嚣,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
“换个地方聊。”他转身,黄金西装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我的私人包厢,如何?”
我没有动,只是轻轻晃了晃酒杯:“我更喜欢这里。”
泰佐洛的脚步顿住,背影微微僵硬。
“怎么?”我微笑,“黄金帝的待客之道,是强迫客人挪步?”
他缓缓回头,墨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不。”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危险的愉悦,“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客人,值得更好的酒。”
“那真是不幸……我不喝酒。”
最终,我们谁都没有挪步。
泰佐洛坐回了他的黄金王座,而我依旧靠在赌桌旁,指尖把玩着那枚变色的蓝宝石戒指。
侍者战战兢兢地端来一瓶陈年红酒,酒标上的烫金字母已经模糊——这是来自西海的珍酿,至少窖藏了五十年。
泰佐洛亲自倒了两杯,黄金液体在杯中流转,像是融化的金属。
“敬‘幸存者’。”他举杯,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我没有碰那杯酒,只是轻轻摩挲着戒指,宝石因体温而渐渐由蓝转紫。
“你害怕海楼石。”我淡淡地说,“哪怕只是镀金的。”
泰佐洛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害怕?”他嗤笑,“我只是讨厌被提醒过去。”
“是吗?”我抬眸,“那为什么你的黄金……在发抖?”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酒杯“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细纹。
黄金地面微微震颤,像是某种被激怒的野兽。
但下一秒,泰佐洛又笑了,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
“你知道吗?”他俯身,声音压得极低,“我调查过你。”
“哦?”
“北海的拉法尔王国,十五年前灭国,王室成员全部处决……”他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可你的资料,完美得像是……被人精心编造的。”
我的呼吸没有丝毫紊乱,紫瞳平静地与他对视。
“世界政府最喜欢销毁历史。”我轻笑,“你怎么确定,被处决的‘王室成员’里……真的有我?”
泰佐洛的瞳孔微微扩大。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像一根绷紧的弦。
最终,他靠回王座,黄金重新在他周身流淌,恢复成慵懒的姿态。
“不管你是谁……”他缓缓摘掉墨镜,露出那双金色的,锐利的瞳孔,“在我的船上,最好遵守我的规则。”
我站起身,银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规则?”我微笑,“黄金帝的规则……不就是‘金钱至上’吗?”
我从怀中取出一张黑卡,轻轻放在赌桌上。
“一百二十亿贝利。”我轻声说,“赌你接下来……会认真听我说话。”
泰佐洛盯着那张卡,黄金在他的指间无声流动。
终于,他笑了。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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