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那臭小子非要塞给我的。”他嘟囔着,“说什么''''奥洛哥的树结果子了''''……”
我接过橡实,指腹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纹路。
卡普的鼾声突然响起。他仰面躺在地板上,狗头眼罩歪歪斜斜地挂在额头。我轻轻给他披上外套,金属将星徽章擦过他的胡茬,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臭小子……”他在梦里含糊地骂,“当了大将也不准……欺负弟弟……”
月光如水,浸泡着办公桌上那份摊开的晋升令。
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返回G-15基地军舰的床上。
床头柜摆着空酒杯,杯底粘着张字条:
『下次装乖记得练酒量
——卡普(画了个狗头)』
——————
G-15支部的通讯室内,防窃听电话虫鼓着腮帮,发出轻微的"噗噜噗噜"声。我坐在金属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贝壳纽扣的纹路,盯着屏幕上闪烁的雪花点。
突然,画面剧烈晃动,一张熟悉的大脸猛地怼到镜头前——
“奥洛哥!!”
路飞的鼻尖几乎贴在了屏幕上,嘴角还沾着烤肉酱,黑眼睛亮得像是要把影像电话虫瞪穿。他的草帽歪戴着,能看见后面又长乱了的黑发,像一团倔强的海藻。
“我学会新招式了!你看!”
画面天旋地转,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达旦的咆哮:“臭小子!老娘的餐桌!!”
“达旦好啰嗦!!”路飞的声音由近及远,橡胶手臂突然从屏幕边缘弹出来,五指张开,“橡胶橡胶——”
“住手!!”
一只手突然揪住路飞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拽了回去。画面重新稳定下来,艾斯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央。
我呼吸一滞。
十五岁的艾斯已经褪去了孩童的圆润,下颌线条变得锋利,雀斑散落在晒成小麦色的脸颊上。他的黑发比以前更长,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那种燃烧般的目光丝毫未变,但深处多了些我说不清的东西。
他穿着无袖的深灰短衫,领口大敞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肌肉线条已经初具轮廓,能看出常年战斗的痕迹。脖子上挂着那条我亲手做的蓝色火焰吊坠,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白痴路飞。”艾斯撇着嘴,却掩饰不住上扬的嘴角,“差点把电话虫砸坏。”
他的声音变了,不再是记忆中带着稚气的清亮,而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沙哑,像砂纸轻轻摩擦过木头的质感。
达旦的声音从画外传来:“奥洛!你小子还知道联系啊!”
艾斯突然凑近屏幕,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听说你又升官了?”他故意用嫌弃的语气说,“海军现在这么缺人吗?”
但他说这话时,眼睛亮得惊人。
屏幕角落能看到窗外的橡树——是我离开前种下的,现在已经长得比达旦的小屋还高。树干上歪歪扭扭刻着的"A.S.L.O"被新长的树皮撑开,字母边缘变得圆润。
“下次回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柔软,“我们比试一场。”
艾斯的表情瞬间鲜活起来。他咧开嘴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你等着!我现在能打十个你这样的弱鸡准将!”
他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你的铁块练得怎么样?”我故意问,“上次可是连我的指枪都挡不住。”
艾斯的眉毛立刻竖起来:“哈?!那是我让着你!”他猛地凑近镜头,鼻尖几乎贴上屏幕,“现在我能把你揍得连卡普老头都认不出来!”
太近了。
近到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木屑,近到能数清他鼻梁上的每一颗雀斑,近到——仿佛能感受到他呼吸时喷出的热气,带着松木与火焰的味道,跨越千山万水扑面而来。
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吹牛。”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你连达旦的酒桶都躲不过。”
艾斯的表情瞬间炸了:“那是她偷袭!!”
他挥舞着手臂辩解时,小臂下方一道新鲜的疤痕——呈爪状,像是被什么猛兽抓伤的。
“山贼弄的?”
“啊?这个?”他低头瞥了眼,满不在乎地扯开衣袖,让整个伤痕暴露在镜头前,“上周在山上遇到只老虎,皮毛挺漂亮的,正好给路飞做新斗篷......”
伤痕在他说话时微微起伏,像是一簇跳动的火焰纹身。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敲击,节奏与心跳同频。
“......奥洛?”艾斯突然停下滔滔不绝的狩猎故事,歪头看我,“你耳朵怎么红了?该不会发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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