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对你很好奇。”青雉挖了一大勺冰淇淋,“他觉得五老星放松监视得太快了。”
“那你呢?”
冰镜反射着吊灯的光,看不清他的眼神:“我啊......”他突然把剩下的冰淇淋倒进咖啡里,“只关心下周的午睡时间会不会被会议占用。”
他将空杯子推过来,杯底残留的冰晶组成一个微型潜水艇的轮廓——是我们摧毁深海怪物的那艘。
“对了。”起身时,他的大衣下摆扫过桌面,“科学部队在海底又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一张照片悄无声息地滑到我手边:被冰封的怪物残骸旁,静静躺着一块刻有古代文字的石板。
【Lucifero】的字样清晰可见。
“已经交给考古学家了。”青雉的声音渐行渐远,“真是麻烦啊......”
照片在我掌心化为冰屑。
海军本部的深夜,卡普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我推开门时,浓郁的酒香混着仙贝碎屑的气味扑面而来。卡普盘腿坐在地板上,面前摆着两个粗陶杯和半瓶喝剩的琥珀色液体——不是他常喝的廉价朗姆,而是科尔波山特产的橡实酒。
“臭小子,”他头也不抬地倒酒,“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条纹。我注意到他今天没穿标志性的狗头披风,只套了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袖口还沾着训练场的沙粒。
“因为升职的事。”我反手锁上门,金属锁舌咬合的声响格外清脆。
卡普突然大笑,震得桌上的文件簌簌作响:“错!是因为老夫赌输了!”他举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荡漾,“战国赌你三年内升将官,我说起码五年!”
橡实酒的香气让我想起科尔波山的夏夜——四个小鬼头偷喝达旦的藏酒,结果路飞醉得用橡胶手臂把自己绑成了麻花。
酒杯相碰时,卡普的手指突然收紧。他的骨节粗粝如礁石,却带着不可思议的稳定力道:“十七岁的准将啊……”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比库赞当年还早。”
窗外的海浪声突然变得清晰。远处,守夜士兵的脚步声规律如心跳。
“本来两年前你就该升了。”卡普仰头饮尽杯中酒,“铁锈岛那次,泽法连推荐信都写好了。”
我端起杯子,谨慎地抿了一小口。火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像吞了块烧红的炭,从食管一路灼烧到胃里。卡普的狂笑声中,我感觉到耳尖开始发烫。
我突然明白这是什么酒——达旦每年秋天都会酿的私藏,艾斯总说喝起来像“树皮泡洗脚水”,却会在寒冬夜里偷偷灌上半壶。
“就这?”他拍着大腿,震得桌上的仙贝簌簌直跳,“当年艾斯十二岁就能喝三杯!”
第二口灌下去时,世界突然变得柔软。灯光像融化的黄油,卡普的胡子变成了会动的海藻,他的笑声带着奇妙的回音。我试图把杯子放回桌上,却摸到了空气——原来桌子在右边。
“世界政府驳回了?”我大着舌头问。
“那群蠢货!”卡普的拳头砸在地板上,震动传到我盘坐的膝盖,“他们往你档案里塞了整整二十七页的''''潜在风险评估''''!”他的鼻孔喷着粗气,“说什么PX系列必须保持校级,方便随时召回……”
月光偏移了几分,照亮他鬓角新添的白发。
我突然发现,当年能一拳打碎山岩的铁拳,如今手背上已经浮现出淡褐色的老年斑。
“现在他们觉得我安全了。”我转动酒杯,看着杯壁挂着的酒泪缓缓滑落,“因为我学会了装乖。”
卡普突然安静下来。
办公室的旧挂钟嘀嗒作响,秒针走过三格之后,他伸手从抽屉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纸袋。油渍渗透牛皮纸,散发出熟悉的肉香——风车村酒馆的秘制肉排,用橄榄叶和蜂蜜腌渍的那种。
“吃。”他粗声粗气地命令,像当年盯着我们吃完蔬菜汤一样不容拒绝,“玛琪诺非要老夫带的。”
肉排已经冷了,但咀嚼时依然能尝出炭火的余韵。卡普看着我吃完,突然说:“萨利诺前几天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待在新世界。”
黄猿?我捏着骨头的指尖微微发紧。
“老夫告诉他——”卡普模仿着黄猿慢悠悠的腔调,“因为有些小鬼啊,需要在冰天雪地里冷静冷静~”
我们同时笑出声。笑声惊动了窗外打盹的海鸥,扑棱棱的振翅声混着远方的潮汐,像极了科尔波山的松涛。
卡普突然正色:“库赞那小子……”他的指节敲了敲太阳穴,“知道多少?”
月光掠过百叶窗,在我们之间投下监狱栏杆般的阴影。
“足够多。”我轻声说,“但不够危险。”
酒瓶很快见底。卡普醉醺醺地摸出第二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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