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赶紧恢复!我还等着看赢家呢!”
“赶紧的赶紧的!老子可是下了三万星币!这输赢也得让老子亲眼看见吧!”
“那两辆车怎么这么像亡命徒?奔着67的命去的?”
……
岑淮止夹在人群中内心焦急,他无从得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自那蓝白车再次撞上去后,赛方切断了显示屏。
余光突然瞥见VIP走廊区内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瞧,正是那天被他撞到的那男孩,可在他准备迈入VIP区时被人拦住:“非VIP不得入内。”
岑淮止内心焦急,快速从终端陈年旧照翻出张登记表,那守门的一看,立马放行。
“对不起岑少,您变化太大了。”
岑淮止循着记忆追到停车场,那男孩正好跨进车内,他来不及解释,只叫人赶紧开车,幸好那男孩没问太多。
两人赶到半山腰的终点线时两辆车已经抵达终点,黑爵驾驶车门微微凹陷,另一辆蓝白车则面目全非,全车凹陷,左前门甚至已经消失,整个场上充满了刺鼻难闻的气味。
浅薄月光下,岑淮止借着光依稀能辨认出宋经鸾此刻动作,他浑身冷戾地站靠在黑爵旁,脚下的玻璃渣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光,如果有烟,他现在应该捏着根烟,吞吐烟雾。
那蓝白车车主还算命大,没摔下车,不过人已经昏迷。
宋经鸾盯着那车身全毁的蓝白车,左脚微微抬起,准备上前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就着月光,岑淮止看见宋经鸾垂在身侧的左手好像在滴血,可他本人却压根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脚步不减,岑淮止来不及等车停稳,就着那车速跳下车,“宋经鸾!”
他声线有些颤抖。
宋经鸾听到引擎声还以为又是工作人员,直到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才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转头。
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心心念念的那人正朝着他的方向跑来,紧随其后的是祝池州。
“老宋!!!你没事吧!!!”
岑淮止快一步跑到宋经鸾身前,颤抖着碰了碰他的手,指尖刚触碰到他的衣袖,就感觉到了一片湿黏,他呼吸骤停:“你流血了。”
借着月光,岑淮止看清了那顺着青年腕骨逶迤而下的血痕,在冷白的皮肤上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线。
宋经鸾“啊?”了一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扯了扯嘴角,语气轻松道:“教授,您怎么在这?是不是恰巧来这儿玩儿?”
月光下,岑淮止看不清宋经鸾具体的脸色,可听到他这语气,岑淮止心脏却莫名一紧。
祝池州有眼力见,没来打扰这两人,转而跑去跟工作人员商谈。
岑淮止轻轻攥住宋经鸾的手腕,血腥味混着汽车尾气钻进鼻腔,远处传来急救悬浮车的嗡鸣吵得耳朵疼。
“跟我去包扎。”岑淮止声音有些哑,喉间甚至有血腥味。
宋经鸾睫毛颤动两下,方才笼罩全身的戾气忽然消散。
他低头看着被岑淮止握住的手腕,嘴角扯出个心软的笑:“教授您手真凉。”
尾音带着气声,像是被夜风揉碎在喉间。
月光把两道影子拉得很长,倒映在满地的玻璃碎屑上。
岑淮止带着人走到医疗站,他们刚踏进医疗站,医生正好赶到,岑淮止忍不住皱眉,“为什么不在医疗站待命?”
比赛期间医疗站的医生应该守在原地。
医生冷汗直冒:“我也是新来的,不太清楚。”
岑淮止没再多问,让他赶紧给宋经鸾包扎,他动作不太温柔,将宋经鸾摁坐在凳子上,皱着的眉始终没松开,宋经鸾见了打趣道:“教授,别皱眉,会变丑的。”
岑淮止听闻松了松眉,不知为何,面对宋经鸾时他说出的话总有些薄情:“丑了又如何?”
宋经鸾抬头看向他,眼里含笑:“不如何,教授什么样我都喜欢。”
岑淮止懊悔,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医生示意宋经鸾伸手,宋经鸾没听,反而看向岑淮止:“教授,您出去会儿呗。”
“?”
“我怕您看我伤的严重不喜欢我了。”
岑淮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像只被猜中心事小鹿,双瞳微微放大,脚步一转,落荒而逃似的逃出了医疗站。
人走了,宋经鸾心里不舒服,人不走,他心里也不舒服。
医生将他的衣袖剪开,白炽灯下,宋经鸾的左手——无名指和小指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指节泛着青紫。
“那是您爱人?”
医生边动作边跟人聊天,以此分散病人的注意力。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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