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馆长,你好,恕我冒昧,请见谅。
这次和青禾合作很愉快,让我再次感受到青禾的真诚与专业,十分感谢老馆长长期的倾力付出。
考虑再三,有些情况必须让米馆长知晓。起初拒绝与青禾合作,并非本意,是迫不得已。有人传了话,不允许与青禾的任何来往,不仅仅是我,很多人都收到了同样的警告。
青禾没有做错任何事,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米馆长。还请原谅此前的无理。
祝好!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短信是谁发的。
米开朗紧握着手机,盯着屏幕,视线在这几行字里反复来回看,每个字她都认识,但凑在一起,就乱成了一团麻。她脑子也一下宕机,无法处理这些信息。
有人传了话?不允许跟青禾有任何来往?
她想着,握着手机的手控制不住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冲到头顶,恐惧塞满了心。
是谁?又为了什么?
米开朗握着手机的手一直颤个不停。她闭上眼,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她缓缓睁开眼,双眸盯着前方,眼前闪过自己被一家家拒绝的画面。
当时她就奇怪,就算青禾破产,青禾馆的名声也是哪个艺术馆都比不了的,更何况她还给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优惠价格,大家不至于见她像碰见鬼似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当时怀疑过,却没有证据,现在对上短信内容,加深了她的想法,米开朗忽然脊背一凉,又冒了一身冷汗。
米开朗也有很多想不明白。如果这些人都受人迫胁,那又是谁有如此大的力量能够控制所有人呢?她也想不出青禾得罪了谁,要被赶尽杀绝。自从她接手青禾,除了被所有人拒绝外,也并没有所谓的仇人找上门。
所以,背后的人是要用钝刀杀人的方法让青禾要死不活,备受煎熬?
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
米开朗又是一身冷汗。
无数个为什么在她脑子里盘旋。她一时半会理不清,而且越想越乱,单凭一条信息,和她这段时间的感受,能够推演出的信息实在少多了。
现在除了一团乱,只有一团乱。
米开朗盯着前方,疑虑、恐惧、难以置信,无所适从,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眼底变换。
而且她越是控制不去想,反而越想越多。
青禾为何一夜间倒塌?父亲为何突然去世?米开朗越想,身子抖的越厉害。
她不敢再想了,从接到父亲去世的消息,这些问题一直埋在她心底。她不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好不容易将自己治愈,又一层层剥开她心底的伤疤。
她疼,她还害怕接受最不想看到的那个结果。
米开朗呼了口气,忽然一声清脆的铃声划破了寂静,她吓了一个激灵,看向手里的手机,条件反射地接了起来。
“谁?”米开朗眼睫颤抖,心有余悸地问。
“回来了?”对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米开朗滞了一秒,回了神,移开手机看了眼,然后闭了闭眼,吸了口气,又把手机移回耳边,淡淡地“嗯”了声。
对面顿了下,开口道:“以后无论去哪,跟我说一声,”口气强硬到不容置喙,却又好像意识到自己过于强势,不等米开朗开口,语气软了些,说:“我会担心,知道吗?”
米开朗:……
“谢谢蒋总关心,我不是小孩,您不用担心。”
蒋明泽像只是要表达自己的感受,无视她的话,又问:“怎么样?许倾的画展还满意吗?想要谁来办展就告诉我?”
什么叫要谁来办展就告诉他?米开朗听着这话莫名反感,青禾打开门做生意,名声在外,要不是被人陷害,至于现在这个落魄样么?她不悦地反驳道:“蒋总,您知道青禾……”话说一半,忽然顿住,倏地捂住嘴,惊恐地睁大眼睛,后面的话生生地吞了回去。
等等!那些不愿意跟青禾来往的,凭什么他蒋明泽一句话,就可以?蒋明泽比背后的人还要厉害?还是?
“怎么话说一半?”蒋明泽在电话那头问:“青禾怎么了?”
可怕的念头一但出现,就摁不下去。米开朗怕自己再说下去会说错什么,急急忙忙就要挂电话:“没什么,要说青禾谢谢蒋总。”
隔着电话,蒋明泽看不到米开朗的情绪变化,却对这答案挺满意,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然后又说:“下周去见我父母,他们也想见你,顺便讨论订婚的事,米馆长去世了,他们知道你在北城没有亲人,一切都由他们做主就好。”
?米开朗一阵无语。
她没要跟他结婚啊。
是她上次在电话里没说清楚,还是他没听懂?
蒋明泽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逼迫感让她窒息。米开朗吸了口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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