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撕破脸,所有真相可能都会被埋在地里。
“明天我来接你。”蒋明泽的语气不是商量,是通知。
米开朗闭上眼,在心里跟金灿深深道了个歉,然后没什么情绪地说:“最近要忙艺术展,走不开,忙完这段时间再说吧。”
话落,对话那头忽然没了声,过了好一会,隐忍的声音传来:“好,等你忙完。”音落一秒,语气软了些,又说:“晚上一起吃饭,一个多星期没见,想你了。”
米开朗只能靠不停地深呼吸才能稳住情绪。
她又深呼吸了几次,平和道:“晚上要开会。”说完立马装着有人叫她的样子,拉开手机,扯着嗓子对着门口大声道:“欸,来了,马上!”然后拉回手机,语气急着说:“叫我开会了,先挂了。”
不等蒋明泽回答,米开朗手指重重一点,“啪”地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她呼了口大气,恨不得瘫坐在椅子上。她把手机扔到桌上,推到一边,双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又来了好几组深呼吸。
人生真的好难。
米开朗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又捞过手机,看着上面的屏保,抿着唇,耷拉着双眸,委屈巴巴地凝着,用手指点了点照片上男人的脸,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啊,你懂的,形势所迫。
她又看了眼手机,一把将手机塞进包里,拎着包,跑了出去。
“罗熙姐,我得出去一下,下午开会前会赶回来。”经过办公区,她扔下一句话,等罗熙他们抬头时,人早已没了踪影。
她得去找米景朗,米景朗这个死孩子,肯定知道的比她要多得多。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打听米景朗的下落,人虽然没找到,好歹弄清了他几个同学的住处。
然而直到中午,米开朗跑了好几住,依旧没有米景朗的消息,那些孩子们像统一过口径,一律不知道,不清楚,别找我。
米开朗一无所获地从最后一个公寓里出来,被外面的阳光刺了下眼,她觉得有点累,站在公寓门口,侧身靠在旁边的墙上,愣了好一会。
她找米景朗找的辛苦,要不是这人还姓米,她根本就不想管他死活了。她想着,怅然地盯着地面,呼了口气,又抬头望向天空,天空一片蔚蓝,是秋天难得好天气,阳光穿透云层,一缕缕金色落到地面,脑子里浮现她和金灿挽手走在校园的画面,她望着天空笑了起来。
这应该是她近段时间最开心的事了。
米开朗仰着脸,一阵风拂来,柔软了她的脸庞,她抿唇一笑,敛起笑容,抬脚走出了公寓。
等她气喘吁吁赶回青禾,李桥团队已经和青禾讨论一段时间了。米开朗一进会议室就不停地向李桥道歉,说自己有事耽搁了,请他们原谅。
“本来也没约具体的时间,是我们来早了。”李桥笑着,站起来,走到会议桌对面,拉开椅子,朝米开朗做了个请的动作。
李桥还是那副温文尔雅,极富绅士风度的样子,笑起来像和煦的春风,让人身心舒畅。
在座大部分人都只在网上见过李桥,第一次见真人,个个咧着嘴笑,激动全挂在脸上。
米开朗看了他一眼,道了声谢,然后坐了下来。
“师妹早上回北城的吧,没有休息就来参与会议,是我不好意思才是。”李桥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坐下的时候,看向米开朗,笑了下。
米开朗浅浅一笑,没有接话,对罗熙说:“不耽误大家时间了,继续吧。”
罗熙看了眼李桥,对方点了点头,她便继续往下了。
米开朗看着屏幕,听了一会就走了神,脑海里反复出现那条短信,各种纷繁复杂信息,也往外蹦,交缠着,像打了结了毛线团,她始终找不到能解开的那一根。
大概是她想的太深,神情凝重,又不自觉地蹙眉,视线飘移,表情堪为丰富。李桥隔着长桌看着她,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了,也跟着她蹙眉。
此时,罗熙汇报完了,她提高音量:“整体方案就是这样,再看看大家的意见。”
这一声把米开朗拉回了神,她恍惚了一下,立马看向李桥,牵了下唇角。
就在无人发表意见,会议室一片寂静,米开朗的手机响了。
李桥一直注视着她,看到她掏出手机,瞟了眼,嘴角立马上扬,然后就听见她说:“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李桥直觉是金灿。
“怎么了?”米开朗回到办公室,靠在窗边,眉眼弯成了新月,声音娇娇糯糯。
对面愣了下,低笑了声,富有磁性的声音沿着电话线传过来:“男朋友打电话,还要问怎么了?”
米开朗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气音传过去,金灿也跟着笑了起来。
“休息的怎么样?晚上和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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