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情绪在我心里蔓延,我要的是他的歉意吗?如果能用歉意留住他,似乎也是一个办法。
我陡然一震,为我自己有这个想法而担忧。
梁赢看着我一惊一乍的表情,问我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怎么脸色那么不好。看来倩子姐没有把遇到我的事告诉他。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周六日我会去倩子姐的面馆坐坐,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我戴着我的耳机,找寻需要的资料。有时候坐半小时,有时候是一个小时。不管多久,他们家的面依旧味道不错。
我也把这个事告诉了我哥,他回我消息的间隔越来越长。但只要空闲,就会回复我。
那日,话剧部又来找我,我很迟才回到本家。没有打过招呼的我像私闯民宅一样,蹑手蹑脚地开门,在幽暗的灯光下步入客厅。我刚想推开卧室虚掩的门,却听见里面传来我爸的声音:“是不是该告诉小景这件事了?”
“慢点说吧,那孩子很黏着小诩啊,一直拿他当亲哥哥看,要是知道小诩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对他会不会打击太大了。”
我再也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了,最后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地洒向我。
我哥才是那个领养的?!
我一直以为我才是啊。
我知道我和我哥没有血缘关系,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听往来的亲戚谈论过这件事,他们以为我年纪小,听不懂这些事,于是交谈的声音大了些。
我听他们说我们的爸妈是养父养母,养子并不亲人。我再结合我是家里唯一的单眼皮,唯一的beta。还有大家对我莫名其妙恭敬的态度、我哥对我的格外宠爱照顾。
我一直以为我才是那个养子,所以学习运动样样拔尖,就为了不给他们丢脸,不让他们抛弃我离开哥哥。
结果那个养子竟然是我哥?
我的慌乱率先惊动了我的神经细胞,似乎像条件反射一样,我直接拉开了房门。灯光向我扑面而来,如同炭火般拷打我炽热的内心。
我的血液在倒流,无数情绪冲破阻碍到达我的面前——如同这扇门。
此刻的我该做出什么反应。是该笑?毕竟两级反转后,我的处境从被动变为主动,我大可拿这件事作为要挟,心软的哥哥就会臣服与我。
可我现在有一个想法。
我哥知道这件事吗?他对我的好,是出于什么呢?是像我一样的恭维我,害怕我抛弃他,实际上他对我并没有任何想法吗?
我爸妈急匆匆地站起来,一叠本子随着他们的动作掉在地上。
我爸妈以为我听到哥哥不是亲生的所以很难受,我妈神色慌乱地走过来,我看着我爸捡起拿叠东西。
换做以前的我一定会直接夺过来,可惜我现在只能像傻子那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小景你……你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跟我讲述了我哥本家的故事。
我哥的生母是我妈的朋友,因病去世前将五个月大的我哥嘱托给当时还未有孩子的我妈,我妈尽心地对他好,没有将他当外人,给予了我哥厚望。
难怪那时候不管爸妈怎么骂我哥,我哥也不曾有过“青春叛逆期”。
原来我哥很早就知道这件事啊。
他感激我们,所以不管我爸妈对他提出多少无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也许在我小时候,我爸妈告诉他要他好好爱我,于是他爱我爱的全身心投入,把我当亲生弟弟一样看待。
原来他“爱”我,真的只是被灌输了“爱”我的命令。
他们瞒得天衣无缝,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这件事,还傻乎乎地认为他是因为真心爱我才对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么好。结果我才是那个真心的人。
要是某天我哥想要去别的国家创业报答我爸妈,我甚至都无法说服他。
我爸妈希望等到我哥回家,大家一起好好讨论这件事。我神游在外地点了一下头。
我彻夜未眠,顶着萎靡的精神状态去学校,大强一下子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质问我时不时又背着他们内卷到凌晨后半夜。
我不会告诉他们我哥的事,我只敷衍地回答了没错,就是背着你们刷题了。他们不再打扰我,开始为了追上我的步伐而拼命。老师一来我们班,看见那几个平时在后面耍宝的人今天转性了,一时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班。
全班哄堂大笑,只有我盯着卷子思考。
最后我将这件事婉转地告诉了梁赢。我问梁赢,要是哪天发现自己的哥哥并非他们的亲生儿子该怎么办。
梁赢震惊地看着我,问我:“咋,你发现你不是亲生的了?”
我只能拿出大家惯用的假话技巧,编撰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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