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肆意地大笑之后，周念政沉下脸说。
“……？”
司机靠边停车。
“自己走回去。”周念政冷冰冰道，“我讨厌多事的人，你最好不要总有多余的想法。”他把纱巾与冰块扔回到王章手中。
“……”
王章并不排斥走路，但周念政是神经病。
王章穿的是银色碎星尖头的软底平底鞋，她在人行道跳了两步，快跑时裙子飞升，不得不改为慢跑。夜店里的男人们骑着摩托骂骂咧咧地从王章身边经过：“那个仗着有两个臭钱的孙子，说好只是让他在他女人面前显威风，下手这么重。”
“算了，至少出手大方。”
“……”
“怎么回来这么晚？”疑似患有失忆症的周念政坐在客厅，双腿交叠，手臂倚在沙发上玩平板。
“……什么原因你不知道吗？”这足球和满地的玻璃和植物、画框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做到短短两个小时，把这里搞成地震现场的？
在室内踢足球了？
周念政没有在意王章这次的反问：“为什么不打车回来？”
“——你让我走回来。”
“听力有进步，智力有待提高。”周念政从沙发站起来，“把这些收拾干净。”
“……”王章分析把足球踢到周念政头上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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