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政抽走她的手机：“你在跟谁联系？”
“……我有工作。”
周念政翻了翻她的通话记录，把手机扔到桌子上，翘起长腿坐在沙发上：“辞掉。”
“……”
“既然我买了你，你的工作就是呆在这里，讨我的欢心。”锃亮的皮鞋蹭着王章的腿，“我每个月给你五十万。”
“……”王章蹙眉。
老实说，王章不知道该怎么跟周念政相处。根据常识金丝雀要哄金主开心，并且可能要跟金主发生一些亲密行为。
这两点王章都做不到。
“管好你的眼神。”周念政脸上的笑容消失，表情凶狠暴躁，“有的人喜欢野猫，但我还是更喜欢家猫。我知道你的成长环境糟糕，父母都是赌徒，姐姐又做了舞女。你想在别人面前亮爪子无所谓，别把爪子伸到我的面前。”
“……”
“——有什么不满意吗？”周念政平下语调，以上位者的姿态问。
“……没有。”王章。
顺从的表现让周念政满意，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我这里怎么这么痛，那天是不是有人趁我睡着攻击我？”
“一定是左彻瑜那个家伙。”
“过来。”他对王章说，王章走过去。
周念政拍了拍自己边上的位置：“坐下。”
“……”王章坐到他旁边半米的位置。
“坐到这里。”周念政见王章动作拘谨，存心逗她，“你只能我说一句，你完成一句吗？”
王章挪动一厘米，周念政兴起调戏之心，一手撑在王章背后，一手伸向王章的腿，王章捉住他的手腕，从沙发站起来。周念政神色又冷下来，王章半天才出一句：“……没有感情，我做不到。”
“你要跟我说，你从来没有类似的经验，向我展示你的纯洁无瑕？”
“……”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也不过是中人之姿，能被我看中是你的荣幸。你被你的家人卖给我，没有我，你要挣多久才能挣够两百万？你现在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跟我谈什么做不到？”
“我可以靠劳动还债……打扫卫生，做饭都可以——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你配跟我成为朋友吗？”这话对周念政来说等于连吃带拿，“我也不需要两百万的女佣。”
“——我会把钱还给你，你可以计算利息，给我半年的时间……不，三个月……”
周念政站起身凑到王章的身边：“我要货。”
王章后退了一步，周念政身体前倾，王章收紧核心，周念政大笑着停下。
他又变了一种态度：“我这个人不喜欢强迫别人。就按你说的办吧，我不碰你。你可以用劳动换取报酬，支付你在这里生活的花销，但不能私自外出或是在外面做工。违抗我当然更是禁忌。如果你做不到或者中途想要放弃，可以随时告诉我。”
周念政是王章见过最喜怒无常的人。
夜店播放着狂放的音乐，中心的俊男美女排成长队用嘴巴传递糖果，王章穿着周念政最喜欢的白裙子，颈间系着淡蓝色纱巾，安静地坐在角落。周念政与女孩子拥吻玩乐，他的眼神不时飘过来，偶尔还会对王章笑。
间或有男人过来搭讪，王章拒绝后他们多半悻悻离去，偶有纠缠者在王章的冷视下也退去了。
今晚不幸，遇见了驱不散的骚扰者，骚扰者拉扯着王章的手搂向王章的腰，王章旋身扭伤骚扰者手腕就要报警，刚拨了一个1想到自己身份虚假又停下来。周念政问发生了什么，骚扰者：“我只想跟这位小姐聊聊天，谁知道她……”
周念政抄起酒瓶摔在他的脚下，那人不服，周念政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骚扰者捂住脸：“你！”周念政对其拳打脚踢，骚扰者的同伴过来。呼声口哨声响起，场面一片混乱，夜店经理出面调停，周念政搂住王章的腰离开。
“……”
司机在前面开车，王章和周念政坐在后排，王章受伤有司机买来的伤药。“给我上药。”行驶中，周念政指了指自己的下颌线的位置。
他的脸受伤了吗？
是有一点。
“应该先冷敷。”
车上有冰块，王章解下丝巾包裹冰块，“是这个位置吗？”
“……”
周念政望着动作娴熟的王章，睫毛像羽毛一样轻轻颤动。看了一会儿，他握住王章的手，王章：“我们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来这里？”
“为什么？”
“……抽烟饮酒熬夜对身体不好，在家也可以听音乐。”
周念政松开她，笑了一声，肩膀剧烈耸动：“我还以为，你是不希望我碰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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