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家的郎君,生得如此标致,只可惜那时长姐在寻她,见他像是饿了很久的模样,随手给了他母亲亲手做的青团后便匆匆离开了,在那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了。
也不知他如今过得怎样了?那时的他浑身是灰,脸上手上没一处好皮,现在不知还活着吗?能出现在汝南王府内,身份定然不简单,她受了不少“家规”,知道王府中人下手极其狠辣,只能略尽绵薄之力,给他拿些吃食,他若是能活着,定然长成一副风神秀异的皮囊,受到很多女郎的喜欢,愿他能平安喜乐,事事顺遂,不要再受当时的苦了。
兰婳不知不觉想到小时候的事,嘴上也没闲着,碟中的青团被洗劫一空,她摸着光溜溜的玉盘,方回神来,诧异自己竟会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有如此深刻的记忆。
徐嬷嬷用帕轻轻拭去唇角的豆沙,笑骂道,“吃多了不好消化,若是胀气难受可别来找我。”
“嬷嬷净说些胡话,你若是不管了,那这世上没人对我好了~”她发着娇气声儿,作势就要将沾染了糕油的手往嬷嬷身上伸去。
“陛下上回还斥责我,今日竟一视同仁,没少我这份,只是少了些,刚巧过个嘴瘾,”兰婳敲打着空盘自言自语道,徐嬷嬷自然地替她擦拭着双手,
甜食真是个好东西,吃完心情都好了不少。
“你这嘴上功夫还是这样,从不让朕失望。”
皇帝突然从外间进来,兰婳看到他忙惊跳起身行礼,见身后跟着李忠等人,通传的宫人早被打发走了。
“你刚才的话,是在夸朕,还是在说朕小心眼,又或是在说朕……”
“吝啬?”
兰婳囧得将头埋得极低,脸色红如血,企图用沉默蒙混过去,谁料沉默换来的依旧是沉默。
她才跪完,现下又蹲着,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心中颇有些怨气,索性便一了百了开口,
“回陛下,臣妾不会说谎。”
那就还真是这样。
皇帝听完不苟言笑,“你倒实诚,”迈步越过蹲在地上行礼的诸人,在靠窗案己上坐下,方令众人起身。
“你自金罗国长大,怎么对大周江南之地的小食如此喜爱,”他一面观望着兰婳,一面接过茯苓伺候的茶水,杯中是前几日赏的白毫银针。
兰婳忌惮着日前威慑,心中谨慎,“臣妾见识浅薄,没见过便觉得稀奇,一时贪嘴失了体统,陛下莫怪。”
她回答得巧妙,因着猜想他不喜妃嫔讨巧卖乖,上回可是吃了教训,只要不回答‘因是陛下恩赐,更觉可口……’之类的话就行。
皇帝不以为然,看上去倒有几分失望。
“朕看过你的名册,你是汝南王之女,朕且问你,可知汝南王府上有没有会做青团的人?”
乍然听见‘汝南王府’几个字,兰婳心中咯噔一下,怎的突然问起她的家中,她在府中待的时日不多,且从未听闻除了母亲还有其他会做青团的人,又或是自己在王府外的时候府中来了江南厨子?
这问题来得莫名其妙,又与母亲有那么点联系,防止和母亲扯上联系,她只好摇摇头装作不知道。
“也罢,你怎么可能知道……”只见皇帝叹着气,随后又道,“上次朕失了分寸,你别记在心上。”
“臣妾不敢,”兰婳应道,
又是惊讶又是欣喜,这是在向她道歉?看来也没有说的那般可怕嘛。
她侧身想去看他说这话时的表情,甫一抬眼就对上座上之人的视线,
眼底那按捺不动的急躁与他灼热的探究之意相较,骤然变得尴尬,她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调整过来,装作自若的样子,亦不再垂头,显得格外心虚。
皇帝将此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只觉她狡黠得很,说一句要看三眼,生怕会错了意。
“今日之事朕听说了,你受委屈了,朕派了李忠去查,已将犯事之人抓来,”话音刚落,就有人从门外拖进一个嘴里塞着团白布的宫女,呜咽着叫喊些什么,身上血迹斑驳,脸上亦是,衣物破烂,像是一路拖行过来的。
兰婳哪见这般惨样,吓得后退两步,忙解释道,“臣妾不知此事与旁人有关,想是下面人弄错了,一切都是臣妾自己疏忽了,太后的责罚是该的。”
她本以为不让人去查这事便过去了,可这无中生有的一出,委实令她没想到。
皇帝将她的错愕尽收眼底,将她拉至身旁多加抚慰,“无妨,那朕便说与你听明白。”
就有李忠提衣上前,跪下回道,“禀陛下、兰才人,这奴婢名叫欣儿,是寿康宫伺候太后娘娘的杂役宫女,奴才已审问过了,今晨便是由她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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