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乘伸手就被舔了一手口水,虽嫌弃但也只是默默往小岁身上擦了擦,摸着他的脑袋,笑着去躲他迎面来的舌头:“不是在睡吗——哈哈哈哈哈哈小岁别舔我,我会生气哦。坐下,小岁。”
小岁听不懂人话,看裴景乘一瞬认真的神色,咬着舌头歪了歪小脑袋。待裴景乘伸手一指,他像是终于明白,啪嗒就坐了下来,紧靠在裴景乘脚边,尾巴擦地拍打。
“乖狗狗~真棒!”裴景乘搂着小岁的头,额头抵着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地动作。
说起小岁的来历,裴景乘也可称为它的第二父母。
它被发现在雪地里,一窝里唯一还有气息的。彼时裴景乘六岁,和家里人赌气,头一次在雪天出门。
他走的无声无息,为了不惊动人好潜走,脱了一身狐裘单薄着衣裳就溜了出去。他从没一个人出过门,何况在一片苍茫的雪里,更是难分辨方向。
大约晕头转向了一个时辰,他便已经后悔了,前回不去家,后又找不见沈府,雪夜里也无人在外。身上冻得瑟瑟发抖,他急着找地方避一避风雪,就走到了还有些遮挡的小巷子里。
巷子虽破陋脏败,但胜在上面有个被摊贩丢弃的遮棚,中间一节是挡着雪落的。裴景乘就在那棚下靠墙瑟缩着,不住地抱着身体颤抖。
就在他神智将沉时,是一阵微弱的呜咽声唤醒了他。他立马爬起四下找寻,身上也暂时感受不到了寒冷。
终于,在一处纯白里,在纯白下的凸起里,他拨开积雪,在它那些兄弟姐妹的尸体下,翻出了一个还有些气息的它。
它生的不好看,毛色既不鲜亮,还有一道黑斑盖在两个眼睛上,显得滑稽丑陋。本是不会被人喜爱的模样,大概率不死在这雪天,也是流浪一生,没有定所,倒计时的生命。
可幸运的事,缘分改变了一切。
大雪纷飞的苦寒中,裴景乘将唯一鲜活着的生命,视作了惺惺相惜的同伴。他在裴景乘温暖的怀抱里睡了过去,再睁眼,就被他带回了裴府。
裴府的侍卫集体出动,找到了和它一般,奄奄一息的裴景乘。那时就快要守岁,所以裴景乘给他取名,晓岁。
只是后来叫着叫着,大家都以为它叫小岁,于是裴景乘也就默许了这是它的小名。
那么它为什么会在厨房而不是裴景乘屋子里呢?
因为它实在太过活泼,长到一岁之后闹腾的管也管不住,总是弄坏裴景乘的衣裳鞋子,加上又爱去厨房偷摸摸咬吃的,裴景乘就干脆将它的窝挪到了厨房这来。这样不仅能让它少受母亲责点,也能如愿叫它方便偷吃。
小岁看着又比从前胖了许多。几天前他的皮还能捏起来一些,眼下肥肉已经撑的满满当当。裴景乘尝试着捏了好几下,才接受了它现在是个肥猪的事实。
裴景乘捧着他的脸,笑骂道:“真是只猪了。”
有了小岁在一旁玩闹,裴景乘很快就将所有情绪忘得一干二净。他同小岁你追我赶的嘻嘻哈哈,正不亦乐乎,厨房的门又从里边推开了。
严大厨提着食盒过来,裴景乘没刹住脚,不慎撞了上去。
尽管严大厨第一时间就将食盒抬了上去,还没还是没完全避免上。裴景乘哎呦一声捂着额头,揪着一张脸痛苦,小岁耳朵一惊,立刻收了在外的舌头,跑过来扑他身上抻头查看。
“哎呀!少爷你没事吧?我去拿药来。”严大厨将食盒往一边的石桌上放去,拿下裴景乘的手看了看,虽然没肿起来,但一块红十分显眼,他当即就要去找药来。
裴景乘伸手拉住他:“不用不用,很快就好了的。”小岁随着他的动作稳不住身形,前爪啪叽回到地面,他埋怨着旺旺叫了两下。
裴景乘看了它一眼,伸手摸摸狗头以做安抚,小岁果然就不再叫唤,乖乖坐到了一旁。
他说着,像是证明似的,用另一只手往那快红上摁了摁,忍痛道:“你看,不疼的。”
可这位小少爷“前科”实在太多,严大厨心里依旧不放心,觉得:“还是敷点药稳妥。”
“哎呀真不用!”裴景乘被说的没了耐心,扬这一句后便不想再谈。
严大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识时务的闭上了嘴。说到底是下人,那管得了主家愿不愿。
裴景乘转身朝石桌去,提起食盒打开看了一眼,清香的糕点味随即扑面而来。
他感叹道:“哇,好香!”再细细评嗅,又疑惑开口:“但,闻起来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
糕点比之前,多了一丝不熟悉的香气。
严大厨解释道:“从前那样的做法,虽然味道也好,可里面有一味糖,吃多了对身体就有些负担。所以我前些日子钻研出了新的法子,用果子兑上蜂蜜替换了和在里头,会比从前的吃着更有益些。”
裴景乘不经称赞道:“不愧是严大厨,
喜欢千丝万缕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千丝万缕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