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啪!!”
忽然,一击戒尺稳恨的袭向沈从新的后背。
两道声音几乎衔接严丝着转换,裴景乘没听见那一笑,却因好友的呼嚎惊回了眸。
先生巧路过,他的笑声刚好出现。
裴景乘回头时,那位先生已经落下了第二击在沈从新的嘴上。沈从新许是被吓到了,也可能还在挨了打的震惊中,半天没反应过来反抗,缩抱着被打的地方企图缓解疼痛。
沈从新勉强撑着疼痛抬起了头,就见先生的第三击就要落下。
他瑟缩闭上眼睛。
却听哎呦一声,先生狼狈不堪骤然倒地。他倒地就如一座大山炸开,砸歪一片桌椅,扶倒了后桌女孩的矮桌,墨水顺坡滚落糊了他一脸,滑稽可笑。
是裴景乘跑了过来,伸脚绊倒了他。
他此刻正如母鸡护崽一般的挡在沈从新面前。除了风波里的这三位,剩下的其余人第一时间齐齐围去了角落,生怕受到牵连问责。于是他这么独出一枝的站着,更显得威武英勇。
沈从新打开双手的防护,首先入眼的是一边绣金的衣角。他嘴上还微微痛辣,抬头对上裴景乘关切的查看,他随对方一双手上下检查。本来沉浸在兄弟两肋插刀,生死与共什么的温暖里,转念间又回忆起父亲的嘱托,忙替他害怕:“你快对先生赔个礼,他要罚我来受,别得罪他,他…”
他是个关系户——这是裴景乘一早知悉的。
裴景乘不是不知道,在来前父亲母亲也是交代过的。他虽不爱学,可记忆力是顶好的,怎么会忘记。
只是,让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朋友无缘无故被打——就连他们闯祸,沈叔叔都从来没打过他一下,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这个先生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敢打他。”裴景乘是这么想的。
好友受无辜,于是什么都成了后话。
先生被那么一踹,别看裴景乘人不大使不出太大的劲,却是裴景乘故意踹在他脚腕残疾处,一时疼的他无法站立,勾腿抱着。
裴景乘最是眼上功夫毒辣,他一眼看穿了这个表里不一的腌臜,分明道:“你凭什么打他?是不是觉的他笑的是你那条残腿?所以你气了,不问缘由一顿打,你也配称先生!”
他眼力实在过人,一眼向着团在一旁的其他同窗扫去,指着地上的人问道:“我从进门起就觉得你们怪怪的。我虽然不认识你们,但也是有几位眼熟的,没有一个不是比我高傲的,到了这里反倒这般畏缩,你们可也被他这般打过?”
他们面面相觑,有一人站出来提醒道:“裴小公子,你父亲不曾同你说些什么吗?”
比如:他虽然是个不如你有身份的,但他有个丞相的亲爷爷,丞相在朝堂上与陛下抗衡,陛下就是为了稳固朝堂才弄来了他,若是得罪他恐怕真正得罪的,是陛下。
“所以,千万千万收敛脾气,等朝堂局势分明,父亲一刻不让你多待。”这些话,裴景乘临来书堂前才听父亲又提一嘴。
裴景乘笑着回她:“我当然听了且倒背着记下了。”
不过吗——
真心败露在外,地上人一阵红脸白面的交替。就这样,他还叫嚣着什么王法道德,言语里哪有一点风骨,分明就是个市井小人嘴脸。
无人惩治过他的气焰,他觉得自己背后有靠山,所以毫不在乎撕破嘴脸。
但他算是碰上更硬的了——裴景乘在外的人设,是个文盲。
只见 此话一出,裴景乘歪了歪脑袋,弯着眉毛,忽的一笑:“先生,您还没讲到王法呢。”
不过,谁还没个靠山了。
况且他的靠山,可有旁人所不详知的消息。
他走过去,也不顾沈从新的拉扯劝慰,两腿分跨在先生胸前,弯腰捡起一边断了一节的戒尺,以同样的方式,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抽在先生嘴上。
“啪,啪,……啪!!”
最后这一下,他更是重中又重。
先生被他抽的脸上横肉抖了三抖,一时半会儿直抽的脸叫他两眼一抹黑。
他被裴景乘打的嘴肿,见怎么威胁都不管用,便意识道他确实硬茬,口齿不清的求饶。
一时间,除了求饶声与痛打声高高回荡。
裴景乘眼神认真,嘴里吼道:“道歉!”
“陛下,丞相虽为先帝鞠躬尽瘁数十载,功劳颇丰。但他贪污纳贿,私自结党,更是纵容他远在老家的独孙仗势欺人,欺男霸女,将为官之心抛诸脑目中无人。这些,都是证据。”
傅祈禄将一沓签字画押的供词和指证双手呈上,奉于孟显面前。
皇后在一旁研墨,纤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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