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中午动身过去,同行的有20个男生和5个女生,还有两位随行老师。
G大真有钱,路费是他们出的,酒店是他们定的,饭是包含在酒店里管的,在酒店和学校间来往是派军车来接的。
我来长沙不是为了报考G大,实话实说,G大是我的第三选择。我只是为了来看看谢杨逍,看看他生活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他好像跟我说过有个五一广场,好像跟我说过还有别的什么,可我悲哀的发现,时至今日,在我们分别如此之久以后,我竟然一点都记不清了。
曾经我以为我会默默喜欢他一辈子,没想到他会看出来我的喜欢并挑破,最后,都还不成熟的我们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分叉路,在人生的某个时间点挥手说再见。
我觉得遗憾,又觉得也许这就是命运写给我的诗歌,我不喜欢也得受着。
酒店附带有一个巨大的开放式庭院,可以在外面用餐。庭院里有一颗约四米高的杨梅树,上面梅子红红,令人垂涎三尺。可惜树边挂了个牌告诉住客打过农药,不可食用。
甚是可惜,甚是可惜!
到长沙的第一天是个暴雨天气,这样的天气总会叫我想起我跟他的初遇,好像也是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雨天,七年前的六月,他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跟我说了第一句话。
而那个时候我已经喜欢他一年了。
我讨厌暴雨天,即使我们相遇在暴雨天。我们分别那天的天气已经不再记得,那天过后柳台下了连绵不绝的几场大雨,我猜长沙也是。而我至今仍被困在哪场雨里,虽然走不出去,好在时间的治愈变成一把大伞,把我遮得严严实实。
我讨厌暴雨天气。
一切都是湿的。阴翳潮湿,把我的心也淋湿了。
酒店还有健身房和洗衣房,很是高端大气上档次,随行的同学老师都觉得满意。
第一天没有别的安排,到酒店吃完饭已是七点过近八点。天色阴沉极了,暴雨时下时停,好像在逗我玩,好像我跟谢杨逍的关系,每当好起来就会变坏,坏到我曾经想放弃又会重新好起来。
暴雨是想捉弄人吗?是想像命运捉弄我一样,与命运一并捉弄我吗?还是劈头盖脸朝我打下来,只为了告诉我一句,他已经跟我说了再见,我也承诺再不会打扰他。
我只是想来看看而已,没有别的心思。
我有别的心思。我怀着私心私情,嘴上说着我已经放下了,实际上也放下了,可是我得寸进尺,体会过跟他做朋友的好处就再也抛不开了。我是为了他开始学习唱歌,为了他注册b站账号,为了他考来深圳,又是为了他来到长沙进行两天半的旅程。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成为了习惯。他用三年时间让我习惯他的存在,又让我用五年时间去戒断,把自己撕开,扯出来一切可能残余、可能让他困扰的思绪,远远的都抛开。
可是有些习惯已经刻入身体的每一寸经络,无法改变,除非我给自己换上新的骨髓新的心脏,洗干净那八年的喜欢和记忆,才可以重来。
我不后悔,我只是觉得遗憾,遗憾他不喜欢我,遗憾我们没能拥有一个放下感情做回普通朋友的未来。
我很抱歉,让他失去了他的挚友,却不得不得到了一个对他死缠烂打、三番五次骚扰的疯子。
我跟一起住的室友换上了酒店的拖鞋,为了避免淋湿,避免弄脏鞋,我们借用酒店的大伞,顶着暴雨往外走,相约第一站文和友。
谢杨逍,你看,暴风雨停了,空气里充满了水汽。你能闻到吗?这些水汽曾经有过我蒸发到大气层的眼泪吗?
文和友是个神秘安宁的地方。外表看去,精致的高楼拔地而起,商圈重重,游人众众。还好遇到暴风雨,不然文和友一定会有很多游客吧?是不是暴风雨也知道我在你的故地新游,因此对我格外开恩,作为我见不到你的补偿呢?
我不知道啊。
入口处热心揽客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文和友往左走。
好小的巷子,好密集的楼。
眼前的景象与我多年前的噩梦重合。梦里高楼塌陷,我和我的朋友奔走穿梭其间,却总会慢一步,被掩埋。
窒息。窒息感让我有了哭泣的欲望。窒息感让我死寂的心脏重新跳动,一时间我竟然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噩梦。也分不清我是在梦里对你说了再见,还是我们真的再也不能见面。
一层辣条口感独到,带着一种长沙特有的辣味。试吃的小碟子层层叠叠,人群伸长胳膊想要握住牙签,在这么多人手底下抢一根辣条尝尝口味。
不错的味道。虽然我为了自我管理已经很久不沾辣条了,我猜你应该也吃过这种口味的辣条吧。
辣条铺子对面有一个小摊位,摊主是个老爷爷。我在那个摊位上见到了许多仅存在于童年时代的廉价食品。香精和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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